雲思文很幸運,他前腳剛走,祁晏之後腳就提著新買的桃花酥踏進楚夭夭的小院。
“那人怎麼又來了?他沒有事情做麼?”
“雲師弟剛剛下班。”
祁晏之抿唇,把裝了桃花酥的油紙包放在小幾上,伸手阻止楚夭夭搬陶罐的動作。
“我來搬。”
“沒事,你先喝茶,杯子放在老地方。”
“我來。”
祁晏之執意拿起最重的陶罐,楚夭夭無奈放了手,回小椅子上坐著。
“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幫忙啊。”
“不喜歡。”
“啊?”
“不喜歡,但是我是你的藥人。”
“你的”兩個字被祁晏之咬得極重。
楚夭夭撣了撣手上的灰塵,把攤著的藥書合起來,小心翼翼地收起。
從書房裏出來的時候,祁晏之在搬最後一罐藥粉。
“祁晏之。”
“楚夭夭,不要喊我的大名。”
楚夭夭:。
“阿晏。”
“嗯。”
祁晏之接過楚夭夭給他倒好的水,喝了一口,放到桌上。
聽見楚夭夭叫他,他轉過身來,微微低頭望著她,等她發落。
他比楚夭夭高了一個頭,每次說話楚夭夭都得仰著腦袋,氣得楚夭夭恨不得跳起來打他膝蓋。
還沒等楚夭夭想好怎麼打他膝蓋,祁晏之自己就發現了這個問題,每次和她講話都會低頭。
他習慣聽她說話看著楚夭夭的眼睛。
“這不公平哦,你不讓我喊你大名,但是你總是喊我大名。”
楚夭夭悄悄踮起腳,湊近。
祁晏之噎了下,移開目光。
“我可以喊你主人。”
聲音無波無瀾。
楚夭夭:?大哥你是怎麼一臉平靜地說出這麼震撼人心的話的?
“祁晏之。”
楚夭夭深深看了他一眼。
“我真的懷疑你身上有一些字母屬性。”
家人們誰懂啊?這個男的不僅天天來給我打白工,還要喊我“主人”,
祁晏之已經熟悉了楚夭夭間歇性從嘴裏蹦出一些他聽不懂的奇怪詞語,順口問道:“什麼是字母屬性。”
楚夭夭:哽住。
“沒事,你就當我間歇性發神經好了。”
“發神經是什麼意思。”
楚夭夭:。
“我精神不太好的意思。”
“確實。”
楚夭夭:我刀呢?
祁晏之若有所思。
楚夭夭瞄了眼他的心聲。
“下次就這麼罵那些來挑事的人。”
楚夭夭:別啊!助力宗門幹淨風氣人人有責啊大哥!
祁晏之放下手,心裏悄悄記下楚夭夭說的詞,自然地轉移話題。
“剛剛那個人跑來找你做什麼?又被他師父罵了?”
“來問我參不參加宗門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