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麗一聽,頓時心裏一顫,“狼外婆”姓郎,四十多歲,性格極其古怪,而且思想保守的要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結婚,而且在醫院混了將近半輩子了連個護士長都沒混上,在這種生理及心理的長期壓迫下,想不變態都難,要是自己轉到她的手裏,能不能火過三天自己都沒把握。
於是,繼續陪著笑臉撒嬌道:“小夏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再犯錯誤!小夏姐~你真好~你可千萬不能把我交給“狼外婆”阿~如果你那樣做的話不是等於把我這隻小羊送進了老虎的嘴裏嘛?”一邊說,還一邊用眼睛看著夏雪的表情,見夏雪的表情舒緩了許多,知道自己的撒嬌起到了效果,於是靈光一閃計上心來:“小夏姐,你不再生我的氣啦是吧?小夏姐最好了~~為了彌補你心靈中的創傷中午我請你吃水餃。哈哈!就用今天中獎的這台微波爐給你做,正好我也想試試看這獎品是不是騙人的~”說完拿起微波爐的紙盒開始拆。
“科裏不允許隨便用電器的,不行~我看我們還是到食堂去吃吧~”夏雪被麗麗弄的是在頭疼,於是提醒這個小丫頭說道。
“沒關係,我去處置室弄去,沒人看得見,你就放心吧~一切交給我~”說完也不等夏雪反應,便匆匆忙忙的拿著電磁爐跑到處置室去了。
小夏本待阻止,可是這丫頭跑的太快,隻得張了張嘴沒有出聲,心想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的。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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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5病房中
接近正午的陽光格外的充足,從寬大的窗子照射進來給人一種極其舒適的感覺,當然這感覺隻有剛剛進屋的張小帆一個人能夠體會,因為躺在病床上的男子已經兩年多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白色的病床上,男子靜靜的躺在那裏,本事一張俊俏的臉龐,卻因麵上的氧氣罩而失色很多,再加上頭上箍著的腦電圖儀更加使得旁人看不清楚男子的具體長相,但是隻要你稍微注意一下,就能從男人的右臉頰處看見若隱若現的“十字”形刀疤,其實說是“十字”形並不準確更準確的形容應該是“叉”形或者說是“x”形。
“啊嚏~”張小帆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噴嚏,消毒水的味道本來她就十分敏感,一直都是強忍著不讓自己的噴嚏打出來,可是剛剛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情,忘記盡量控製,於是她小心翼翼的拿出手絹擦了擦鼻子,又偷偷瞄了一眼病床上的男子,好像生怕自己的噴嚏吵醒了他一樣。不過回頭想想,如果真的能夠因為自己的一個噴嚏而喚醒已經成為植物人兩年多的田旭的話,她寧願用一輩子不停的打噴嚏來作為交換。
張小帆,來到病床前,把床頭櫃上的鮮花及昨天送來的水果全部換掉,扔進了垃圾桶裏,醫生和護士們早就告訴過她不用每天都賣水果給田旭。因為田旭所有維持生命的養分都來自於他受傷插著的這根管子。
但是張小帆還是執意每天都換新的水果放在田旭的床頭,因為她怕突然間有一天田旭從這種植物人的狀態中蘇醒過來後而感到饑餓。“唉~~癡女~~癡女啊~~”這是張小帆的父親張凱的無奈之語。
一切收拾停當之後,張小帆拽了把椅子坐在了病床旁,溫柔的為田旭蓋好了被子:“你知道嗎?家裏人和同事們都不理解我,說我寧可守著“活死人”浪費青春。嗬嗬”說著說著張小帆居然輕輕的笑了出來,任誰都能看出來這笑裏充滿著無奈和那麼一絲絲的嘲諷。
“其實我也知道,我的年齡一天比一天大了,在不考慮個人問題是有些說不過去了。可是,知道嗎?我也曾經想過很多回,去找個別的男人嫁了算了,可是我不放心你啊,雖然你的醫療費用全都是那個匿名人寄來的不用我操心,但是沒有個親人照顧你,我真的怕有一天連你自己都放棄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張小帆的語氣中有些矛盾。
“我真的很傻是吧,也許你現在醒來也不會記得我是誰,可是我不在乎,隻要我記得你就足夠了,知道嗎自從上大學時候第一次見到你之後我就深深的被你套牢,而你卻一直那麼高高在上,讓我不敢去靠近你,以至於你可能連有我這個學妹都不知道。”張小帆有些哽咽“我現在心理矛盾的很,即想讓你馬上就醒過來,又想讓你一輩子就這麼靜靜的躺在這裏,因為隻有你靜靜的躺在這裏才會是我一個人的。”說完伸出手摸了摸田旭那濃重的眉毛“我是不是很自私?我也知道我不應該這樣想,可是我也是人,我真的想獨自占有你。真的。。。”張小帆的聲音越來越輕越來越輕最終變成了無聲的輕動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