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抬頭看她臉通紅,秀眉緊蹙,忙停了下來。
又見她低垂的眼睛流下閃閃的淚珠。
心疼的一把抱進懷裏問:“皇後怎麼了?真的有那麼疼嗎?”
沈念委屈的啜泣,淚控製不住的流,不一會兒他胸膛濕漉漉。
“真的疼,臣妾很疼。”
沈念想說她的心很疼,又說不出口,皇上不是她一個人的,她憑什麼難受?
李煦慌張,為何這女子今日越發的多愁善感,不似裝的,從低聲啜泣到放聲大哭,這得是多疼?
“怪朕弄疼皇後了,乖,不哭,朕下次輕輕的可好?”
沈念搖頭,她缺乏極度的安全感,卻又不敢說,還得日日裝大度。
許是還沒適應做皇後,她告誡自己謹記身份,這就像一根弦,每日都不能斷。
翌日,去六尚二十四司的時候,沈念就後悔了,不該叫辰妃一起,她有種深深的被碾壓感。
因為還沒有正式受封冊寶,六尚各司還認為她是從前的棄後,最多太後隆恩感念她祖父是先皇太傅,才把她迎回宮。
倒是各個對辰妃畢恭畢敬,畢竟她的父親是禦史台,加上是從府邸裏跟著皇上的,都知道她是皇上的寵妃。
在尚宮局裏,雖說沈念坐在上座,但是幾位尚宮進來隻是簡略的行禮後,就開始跟辰妃彙報工作。
氣死老娘了,都拿她當空氣,很好,本宮要尋個機會好好教你們做人!
“明日是番邦公主來朝的日子,這是卑職們做的歡迎方案,請皇後娘娘過目。”
總算這件事情,皇上說過讓她做主。
沈念翻看冊子,倒是沒什麼問題。
忽又想起什麼說:“和親公主剛來,水土不服也是有的,大家看需不需要在飲食上做相應的安排。”
司膳局的尚宮上前說:“皇後娘娘說的是,隻是時間緊迫,恐怕原材料上達不到,隻能日後再采購。”
眾人都不答話,沈念隻好暫時作罷。
“皇上駕到!”
眾人都趕緊起身迎接,沈念看到李煦今日一身玄色錦紋龍騰長袍,金冠高束,這是下早朝後換上的常服。
李煦麵無表情的坐在了沈念的旁邊。
突然有種二聖臨朝的感覺,她有點緊張倒是真的,畢竟咱以前也不是皇後來著,初來乍到。
李煦說:“你們繼續,朕就是來看看。”
緊接著尚宮局就開始非常認真的彙報工作,有些沈念聽都沒聽過,隻能先點頭應承。
她在不斷地快速學習,真想找個小本記下來,皇宮裏這麼多事的嗎?
那必須的,皇宮裏的六尚二十四司不光管宮裏的事務,還統管了皇親貴族的相關事務,種類繁多。
說到最後了,又呈上了明日和親公主到來的安排,其實就是歡迎宴會,名曰‘瓊漿宴’。
李煦看後,若有思索。
辰妃馬上說:“皇上,臣妾想到和親公主畢竟是異域而來,剛來會有飲食上的不便,為了彰顯咱們天朝的隆恩,應該在瓊漿宴上加入波斯特色飲食。”
沈念一聽,什麼?你這是明目張膽的搶本宮的功勞?這不是她剛才說的嗎?
李煦點點頭,說:“辰妃說的有理,你們都研究下波斯飲食,盡量作出幾個拿得出手的菜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