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眾人走後,坤寧宮一下子安靜下來。
雨水從屋簷滴落,淅淅瀝瀝,倘若平日這是一種自帶風情的美景,然而今日卻帶著蕭瑟,宮裏的路原是一條荊棘叢。
沈念頗有些感傷的伸手接了幾滴雨在手心,說:“天色晚了,表演結束,落鎖吧。”
連枝本想說:興許皇上會來,娘娘再等等。
話到嘴邊卻沒敢說。
詠荷殿裏,辰妃在榻上已經醒來,伸手拉著李煦嬌弱的說:“皇上別走!臣妾冷!”
柔弱的身子瑟瑟發抖,我見猶憐。
李煦陰著臉狠厲的看著她喝令:“辰妃知罪嗎?”
辰妃一下子愣住了,連忙拖著濕透的身子下了軟榻,跪在地上嬌聲說:“臣妾不知錯在哪了?”
李煦威嚴中透著冷酷說:“你膽敢捏造罪名構陷皇後,此乃罪一。你膽敢帶著人宰殺小皇子的寵物,此乃罪二。你膽敢企圖把事情鬧大,禍亂後宮,此乃罪三!”
辰妃委屈的說:“皇上未免有失偏頗,臣妾並不是無中生有誣陷皇後。”
“證據呢?”
“原本是有,被狗吃了…….”
李煦一腳踹飛江山美人屏風,陰鷙狠戾的說:“原本以為你溫良,朕對你多番護佑,沒想到心思如此歹毒,你打算怎麼給太後彙報?說給朕聽聽?”
辰妃頭趴在地上哭著說:“臣妾錯了,臣妾求皇上原諒,臣妾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朕要看到證據!誰造的謠?快說!”
辰妃沉默:“臣妾不能說。”
“辰妃,朕希望你好自為之,擺正自己的位置!”
李煦麵色陰沉的離開。
掌事宮婢扶起辰妃。
“娘娘,別哭了,皇上還是疼娘娘的,剛才抱著娘娘一路回來……”
辰妃苦笑,她已經想好了明日如何反擊。
突然狂笑:“皇後,這場鬥爭還沒那麼快落下帷幕,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很快宮裏就傳開了,皇上抱辰妃離開後,皇後娘娘發瘋罵皇上寵妾滅妻,還砸壞了不少貴重物件。
太後說:“辰妃這個蠢貨,還是被皇後拿捏了,好在她跟著皇帝時間長,有點感情。”
大家都覺得帝後離心了,沈念說:“謠言傳的如此快,還得感謝那些妃妃和老嬤嬤們。希望帝後離心的傳聞,能讓太後不找本宮麻煩。”
她現在算是搞明白了,太後最近針對她,就是希望她和皇上關係不和,這是什麼變態心理?
是為權利?帝後感情好,旁人就鑽不進來空子。
小許子學給李煦聽的時候,他不厚道的笑了。
“這個小狐狸,還好機靈,不枉費朕專門留下了玉佩。學到了點皮毛,不然指不定被宮裏這些豺狼虎豹折騰成幹什麼樣。”
“皇上對皇後娘娘實在是嗬護有加,奴才還從來沒有見過您對哪宮的娘娘費這麼大的心思。”
今夜,李煦忍住沒去坤寧宮,在南書房歇息。
沈念在酥油燈前發呆。
晌午,她從窗戶看到李煦抱起辰妃的樣子,心裏酸透了,他蹙眉的模樣是擔心辰妃吧?
卻他都沒進來看看她,一點都不擔心她!
小老婆原是他心尖上的人啊,寵妃的頭銜不是白來的,那這段時間算什麼?
腹黑帝對自己隻不過是一時新鮮,罷了,她也沒有拿出百分百的真心,原就是把他當金主看的,談何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