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抱起她往殿內走。
“臣妾手冷是夜深了的緣故。”
“皇後也知道夜深了,怎麼還在外麵站著?以後不許這樣,這是朕的命令!”
沈念往他的脖頸處貼,柔聲說:“臣妾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剛坐在軟榻上,她就鑽到他懷裏,兩手抱緊他的胸膛,像一隻綿軟的小兔子。
“小狐狸知道害怕了?”
“臣妾讓皇上操心了。”
他親吻她的發絲,有剛洗過玉蘭花的香味。
“好香。”
好容易把她從懷中扯出來,捧著小粉臉,看到一張委屈巴巴的臉,這臉已經瘦成巴掌大了。
“皇後清減了許多,惹朕憐惜。”
“那必然是相思成災,臣妾想皇上所致。”
“果真?”
“比真金還真。”
他眼底逐漸深邃,喉結明顯一滾,熱氣拂過她薄紅的耳垂,輕咬住,她啊的一聲,他才放開,低聲呢喃:“朕想親遍皇後的每一寸軟香玉。”
溫熱的氣息灑在她脖頸處,癢癢的。
她還沒反應過來,他滾燙的吻就一路向下,到了她的鎖骨,又進入一片雪白之間。
臨近中秋時節,宮裏宮外一係列的慶典活動如約而至。
按照慣例,每年朝廷命婦都要進宮朝拜。
往年是到慈寧宮拜見太後。
今年皇上特意改成了到昭明殿拜見皇後。
沈念第一次接觸這樣的場麵,不免有一些緊張。
“娘娘,受封冊寶那日場麵更大,也沒見您緊張啊?”
“那日不同,大家都是觀禮為主,而今日,要和朝廷命婦敘話,以彰顯朝廷對朝臣的關愛,本宮就怕有些事不清楚,有些話接不上來。”
連枝小聲的說:“哦,對,娘娘失憶了,等下奴婢一直在娘娘身邊,隻可惜對於朝臣家屬,奴婢知道的也不是很多。”
二人剛說著,小許子來了。
“奉皇上旨意,奴才今日侍奉皇後娘娘左右。”
太好了,有了小許子這個朝廷百事通,沈念頓時覺得底氣足了不少。
今日她身穿鳳鸞朝服,頭戴點翠鳳冠,她讓把妝麵特意畫的成熟些,鳳鸞朝服也特意選了老成持重的橘靄底色。
幾十名朝廷命婦已經在昭明殿站立候著了。
沈念威嚴端莊出場。
“皇後娘娘到,眾命婦覲見!”
眾朝廷命婦皆跪地叩拜。
“平身,賜坐。”
按照規製,殿內皇後上座,兩邊按照一品官最前麵往後根據官階高低排到後麵。
有小許子在旁邊低聲提點,沈念很快就熟識了大部分朝廷命婦。
場麵上皆是客氣話,一派祥和。
她注意到一個長得有些粗黑的命婦,一直躍躍欲試想和她說話,於是問:“你可是穆年將軍的夫人?”
女人笑容燦爛的答:“皇後娘娘,我正是穆年的老婆。”
一席毫無禮儀粗鄙的話,惹得眾人哄堂大笑。
沈念卻很欣賞的說:“聽聞穆夫人常年跟著夫君在邊關打仗,灑脫勇敢的性子令本宮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