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子說:“皇後娘娘嫌那畫技藝不佳,她給燒了!”
“什麼?她敢燒朕的禦筆,這是欺君之罪!氣死朕了!”
坤寧宮裏,內殿裏就沈念一個了,她連忙從抽屜裏取出那副小狐狸的畫,看了又看。
“你以為你畫一幅畫,我的氣就能消嗎?不可能!”
一個時辰以後,連枝抱進來一個木盒子。
打開一看,全都是人物畫像,有些還上了彩色。
“娘娘,這都是您啊!”
沈念假裝不願意看,傲嬌了沒一會兒,說:“拿過來本宮瞧瞧。”
裏麵有神態各異的沈念,眉梢傳神,尤其那張嬌嫃怒罵的模樣,還有一張笑容明媚的,是在鈺兒的生辰宴上,比宮廷畫師畫的還要栩栩如生。
看著看著,她總覺得哪裏不太對。
“連枝,你看這像本宮嗎?”
連枝說:“像啊,已經很像了。”
沈念突然想到宋府見過的沈大小姐的畫像,怎麼覺得李煦畫的有點像她呢?
一下子關上盒子說:“皇上根本沒有用心,畫的根本不是我!一點也不像!可見在他的心裏根本就沒有我!這才兩個月沒見麵,他就把我的長相忘記了!嗚嗚嗚!”
原本看到畫滿心歡喜,現在心裏委屈的嚎啕大哭。
“娘娘,別哭,你還懷著孕呢,不能哭。”
殿門又被叩響了,柳嬤嬤進來說:“娘娘,皇上又來了,讓進來吧。”
“不見不見!讓他走,就說本宮死了!”
越哭越傷心,多日的委屈,全都爆發出來了。
殿門外,小許子說:“皇上,咱們讓侍衛破門而入。”
李煦思索,那樣不是讓全宮都知道了?之前的籌謀不就全作廢了?
想了半天,最終決定爬牆進去。
在坤寧宮的偏殿,有一堵不太高的牆。
李煦的功夫很好,蹭蹭蹭的幾下子就翻進了牆,結果下去的時候,掉進了水桶裏!
柳嬤嬤和連枝聽到動靜,過來一看,皇上一直腳踩在水桶裏,水濺的渾身都是,狼狽極了。
連忙跪下,“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您沒事吧?”
李煦把腳從水桶裏拿出來,靴子都掉了,惦著一直腳跳進內殿。
沈念還在忘情大哭,哭的響徹整個皇宮。
妃妃們在寢宮笑說:“看吧,皇後現在徹底失寵了,天天哭的要死要活的!指不定明天就抹了脖子!”
李煦進了內殿,看沈念蜷在軟榻上,像一個軟糯的小貓咪,趴在矮炕桌上埋頭哭泣,肩膀一聳一聳。
心裏的怒氣一下子全消了,走過去撫摸她的頭。
沈念頭埋著罵道:“不許開門,本宮再也不要見那個負心男了!嚶嚶嚶!”
李煦踮腳在她後麵,兩隻臂膀環住她,臉緊緊的貼著她的脖頸說:“小狐狸,朕還是進來了。”
沈念回頭,閉著梨花帶雨的眼睛,小拳頭使勁的往他臉上砸。
“誰讓你進來的,出去,出去。”
被他強製抱緊,溫柔又認真的說:“朕的錯,讓皇後傷心了。”
她趴在寬闊的肩膀上啜泣,這麼多天心裏的怨氣都發泄了出來。
“不哭了。”
李煦撫摸她哭亂的發絲,親吻額頭,親吻濕潤的眼眸,親吻鼻尖,親吻那抹魂牽夢縈了多日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