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鴻盧寺是朝廷負責邦交的部門,鴻盧寺卿薛大人說:“啟稟皇上,不如先暫停會談,讓微臣和波斯國師交涉一番,再做交流。”
偏殿裏,宰相帶著幾位大臣和李煦商議。
“皇上,想必波斯國師隻是虛張聲勢,兩國國力相差甚遠,他們不敢真的挑起戰亂。”
有反對的說:“還是要好好安撫,給出一些貿易好處,畢竟邊關戰亂受苦的是百姓,打仗也會損耗國庫民生。”
幾個肱骨朝臣議論紛紛,李煦見此更加頭大。
此時小許子進來,給李煦一封信,李煦看後,先是吃驚,而後大喜,拍響桌子說:“通知波斯國師,朕今晚在乾清宮宴請他,希望他準時參加。”
朝臣一臉茫然,李煦已經起身快步走出了大殿。
就在一個小時前,坤寧宮裏,沈念說:“連枝,你去金鑾殿和小許子打聽一下,和波斯國師談的如何了。”
連枝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
跪在地上說:“娘娘,或許奴婢可以化解這件事情。”
沈念驚愕,問道:“連枝,你在說什麼?”
連枝說:“娘娘難道沒有發現奴婢的頭發和眼睛和你們稍有不同嗎?”
沈念摸摸她的卷發,再看眼睛和眉毛,粗狂中帶著點異域風,尤其皮膚是小麥色,一直以為她是小時候曬黑的。
“你是波斯人?”
連枝點點頭。
沈念想到慕莎公主,準確的說連枝隻像四分之一波斯人,這也是她沒有想到的原因。
“連枝,即便你是波斯人,恐怕也難以化解此事,畢竟牽扯到兩國邦交。”
連枝拿出一個寶石戒指,是一枚古樸的異域風格銀質藍寶石戒指。
“這是我娘臨死前給我的遺物,她說奴婢的父親是波斯國師。奴婢前日在昭明殿偷偷看過波斯國師,和我娘留下的畫像一模一樣。”
“什麼?果真?”
沈念驚的下巴要掉了,不禁再次好好審視連枝。
拉著她得手問:“連枝,既然你父親是波斯國師,你為何要在皇宮當差,沒想過要去找他嗎?”
連枝苦笑說:“波斯路途遙遠,不是我一個女子可以到達的,更何況,我沒有那個勇氣,我娘死後,我就入宮混口飯吃。”
沈念點點頭,驚歎連枝的身世竟如此傳奇。
“娘娘,奴婢這幾年承蒙您的照顧,在宮裏過的很好,現在該是奴婢回報你的時候了。”
主仆二人抱著痛哭流淚。
沈念淚眼婆娑說:“連枝,你還是不要去波斯了,本宮每日看不到你,心裏會很難過。”
連枝擦把眼淚說:“娘娘,您應該替我高興,我找到父親了,這也得感謝命運,原本我以為再也沒有機會見到親生父親了。”
當晚,宮燈初上,乾清宮裏。
除了宋宣明,並沒有讓其他朝臣參加。
李煦帶著沈念出席,當然連枝陪同,波斯國師進來的時候,神情不可一世,原想著可能是李煦要服軟,特意款待他。
連枝走到他麵前,波斯國師看著她,神情恍然,連枝掏出藍寶石戒指。
波斯國師顫著手接過,說:“沒想到還能再見到它。”
看到連枝,上下審視問:“你是?”
連枝說:“我母親叫黃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