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問:“太後娘娘為何讓你待在京城?按照朝廷規定,宗親王爺不是都要在封地的嗎?”
李響深不可測的說:“也許她老人家有別的想法。”
沈念放下狼毫筆,澄澈的杏眼陷入思慮中,因有恭親王造反的事,她不知道太後是否也有同樣的想法,難道召哲郡王來京,又留他在京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禁歎了口氣,搖搖頭。
說道:“皇上還真是可憐……”
李響忙不迭說:“皇上可憐什麼?他不但有後宮佳麗三千,還有你這個大美人在側,本王才是真的可憐,好容易撿到你,對你一見傾心,可突然知道你是皇後,本王不服,本王要和皇上公平競爭!”
話音剛落,隻聽殿外威嚴的聲音說道:“公平競爭?你也配?”
李煦黑著臉進來,李響趕緊站起身,要說他對這個皇叔還是很怕的。
嘴上卻不服輸說道:“皇上,侄兒說的是真話,小美人年紀這麼小,和我差不多大,做您的皇後,難道您不怕天下人說你老牛吃嫩草嗎?”
沈念偷笑,她就喜歡看李煦生氣的樣子。
李煦一把提溜起李響的衣領,陰鷙說道:“臭小子,最好收起你的野心,不然朕保證你會死的很慘!還不快滾!”
李響哼了一聲跑出了坤寧宮。
沈念抬眸和李煦的眼眸碰到,二人不由自主像被電流牽引般互相注視了會兒,沈念晃神過來,連忙又拿起狼毫筆,畫起丹青。
李煦坐在旁邊,看到畫的是一幅石榴圖。
“小狐狸,你怎麼那麼喜歡畫石榴?”
“因為石榴裏麵果實多,畫的時候有種內心充實的感覺。”
沈念畫了幾筆,氣哼哼的說:“我不是小狐狸,我不是替身,皇上不許亂叫!”
李煦修長的臂膀輕輕環住她,柔聲說:“念兒,雖然你看著小,可在棺材裏躺了六年,如此算的話,已經是桃李之年的女子了,朕隻比你大兩歲,不算老牛吃嫩草。”
沈念笑說:“可臣妾看著可比皇上嫩多了!”
轉頭,拿狼毫筆在李煦唇邊畫了幾筆,驚歎:“哇,皇上現在看著好威風!”
李煦到銅鏡前一看,這不就是一隻金冠白發的大貓咪嗎?
“朕又被你騙了,小調皮!”
搶過狼毫筆給她臉上也畫了幾筆,說道:“如此,念兒也是貓咪了,咱們還是一對。
環住她溫聲道:“念兒,讓朕抱一會兒,就一會兒。”
閉著眼睛,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沈念回頭看他,不知為何,有種想撫摸他的欲望。
若有所思說:“皇上,您還是得想辦法讓哲郡王離京才是。”
“放心,朕有辦法。”
沈念沒說自己的擔心,而李煦又怎麼會不知道太後打的是什麼算盤。
皇宮裏,一年一次的千秋宴在暢春園舉行,凡直省現官、致仕議員暨士庶等,都齊聚一堂。
清早,坤寧宮裏,雪瑩和宮人就開始給沈念妝造。
司飾局送來了華貴的鳳服禮袍,鳳冠步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