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本就沒玩過紙鳶,一竅不通,並沒有質疑。
坤寧宮裏,雪瑩進來說:“娘娘,不好了。”
沈念剛洗漱完,準備歇息,問道:“怎麼了?”
“小許子說賢妃去南書房了,而且……..”
“而且什麼?”
雪瑩撇嘴說:“而且她還和皇上一起在做紙鳶,看起來非常親密!”
沈念心頭有些失落,但說:“妃子陪皇上不是正常的嗎?”
雪瑩跺著腳走出內殿,到外麵給柳嬤嬤說:“皇後娘娘再這樣下去,皇上恐怕連坤寧宮的門在哪兒都不記得了!急死人了!”
柳嬤嬤抱著小皇子說:“誰說不是呢!”
沈念躺在暖帳裏,翻來覆去睡不著,自己一直說讓李煦雨露均沾,怎麼現在心裏像被貓抓一樣不是滋味?
翻騰了一會兒,滿腦子都是李煦抱著賢妃的畫麵,一咕嚕爬起來罵道:“臭皇帝,還說對我多癡情,還不是抱別的女人,這會兒是不是已經睡上了!氣死我了!”
雪瑩聽到動靜,進來看到沈念頭發炸著,像個怒吼的小母老虎,趕緊從烏木架上取下披風說:“娘娘,奴婢陪您去南書房看看?”
沈念起身說:“對,本宮是皇後,去南書房看看賢妃把皇上伺候的好不好?爽不爽?走!”
上了鳳輦,那個心急,恨不得飛到南書房。
好容易到了南書房,趴在門外看,見主殿沒人,又往後殿走去,一種捉奸的感覺。
走到後殿門口,看到賢妃和李煦靠的很近,二人在做紙鳶。
沈念清清嗓子,李煦沒抬頭,賢妃吃驚的問:“皇後娘娘您怎麼來了?”
沈念走過來,說:“本宮睡不著,過來看看你們。”
到李煦身邊,他竟不看她,從前他的眼睛是長在她身上的啊!
“皇上,你挺有閑情雅致,大半夜做紙鳶?”
李煦抬頭,很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滿含柔情的對賢妃說:“有愛妃的幫忙,朕做的很快,你看看怎麼樣?”
沈念心裏拔涼拔涼,強忍著怒氣,看到紙鳶上畫著小狐狸懷抱石榴和盤旋的金龍,心裏更難受,心想李煦這是又想先皇後了?
李煦和賢妃一唱一和做得極為認真,幾乎是胳膊貼著胳膊。
沈念實在忍無可忍,委屈哭著說:“既然皇上放不下先皇後,為何非要留我在宮裏?既然你現在有可心的妃子陪伴,不如咱們的一年之約作廢!”
李煦沒抬頭,看著賢妃說:“愛妃天資國色,朕心悅之。”
賢妃靠在他肩頭,一臉得意。
沈念不明白李煦為何突然變了,她一把推翻紫檀木桌,紙鳶也被摔在地上。
李煦卻沒有看她,反而要摟賢妃。
沈念心如刀絞,罵道:“狗男女!臭皇帝,我明日就離開皇宮!”
哭著跑出南書房,到外麵痛哭流涕,雪瑩和小許子迎上來,勸慰:“娘娘,您得想個辦法,往日皇上最聽您得,或許皇上是在氣您,您說說好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