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諾醒來,她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像是廚房的小棚子裏,正在做野菜玉米糊糊。
對於她在西藏是如何死去的,她是沒有任何的記憶的。係統顯然是處理過了,這是最好的結局了,隨著時間消逝,爸爸媽媽對她的記憶也會逐漸變淡。
我是穿成誰了呢?還真是好奇呢?
廚房旁邊是一個大房間,門口坐著個大媽,她手裏拿著副鞋底。有人從旁邊經過,喊了一聲,“賈大媽!”
賈大媽用鼻子嗯了一聲,“傻柱,下班了?東旭怎麼還沒回來?”
“下午食堂沒事我就提前回來了。東旭哥那可還得過一會兒才能回家呢!”
“什麼,這個賈大媽和我是一家的吧?那我是誰?我在哪裏?我可不可以再死一次?我可不可以重新穿越一次?我不想當秦淮茹啊?”
秦一諾摸了摸自己的胸,就很柔軟,很大,比起以前自己A杯的平板身材,就有料的很。自己是秦淮茹實錘了!
可是秦一諾想炸毛,“我才27歲,我不想穿成寡婦,尤其是不想當賈家寡廉鮮恥的寡婦!她是我在四合院文裏最討厭的人啊!賈家的兩個寡婦我都很討厭!啊啊啊啊!”
“等一下,賈東旭還沒有死!所以現在是哪一年?賈東旭晚上會回家,我們會躺一張床上?他要是想和我這樣那樣我怎麼辦?”
她生無可戀地走出廚房,也沒理賈張氏,從她腳邊跨過,走進大房間。說是一個大房間,也不算大。一鋪炕用簾子隔開,地下放著一個櫥,一台縫紉機,一張圓桌和幾把椅子。中間的空地很窄,兩個人站在那兒同時轉身的話,屁股得碰著屁股。
腦子裏閃過許多畫麵,她接受了秦淮茹的記憶。
真是一言難盡,她成了秦淮茹,那朵盛世白蓮花,賈東旭的老婆,賈張氏的媳婦,賈梗和小當的媽媽。
她想死遁,改個身份到陌生的地方去生活,大西北,北大荒都可以,就是不要在四合院當這個白蓮花啊!她現在有沒有到處勾搭,到處讓別人摸一把換饅頭啊?
賈張氏在門口大喊,“秦淮茹,你做好飯了嗎?別耽誤東旭吃飯,你在屋裏發什麼騷?衣服洗了嗎?”
怎麼會有說話這麼惡毒的人?她真想給她嘴巴紮上幾針!
“我做了野菜玉米糊糊,還蒸了幾個窩窩頭!”
“天天吃窩窩頭,玉米糊糊!你這個喪門星!你是不是把錢藏起來給你娘家送去了?”
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討厭的婆婆?“東旭每個月才給我15塊錢!這15塊錢都不夠我們吃窩窩頭的。一大爺昨天才接濟了我們10斤棒子麵,否則我們就斷頓了!”
賈張氏一把把鞋底扔到秦淮茹臉上,“你還敢強嘴了!要不是娶了你這個喪門星,我們怎麼會不夠吃的?”
在她還是秦一諾的時候,她隻有紙上談兵的吐槽經驗,實在是沒有對付老潑婦的實戰經驗!
作為前身的秦淮茹,每次都是裝可憐,想讓別人稱讚她是個委曲求全的好媳婦。可是做個好媳婦有什麼用啊?吃的是菜湯,家務活賈張氏伸手不沾,還老是精神攻擊。
她把鞋底扔回去,“賈東旭每個月32.5的工資,給我15塊,其餘的都拿去喝酒賭錢了。要是有30塊錢買糧,怎麼會不夠吃的?每個月我們也能吃頓肉啊!”
她心裏默默地想,“有30塊錢吃飯,你也不用老是教唆棒梗去小偷小摸了。你把你孫子都毀了,教唆成個小偷了!”
賈張氏發瘋了,一巴掌打過來,“我打死你個爛心肝的!東旭上班多辛苦,我就知道你是個不安份的,你就沒盼著東旭好。他喝點酒怎麼了?你個爛心肝的!”
秦淮茹閃身躲到門外,老妖婆確實瘋,怎麼辦,我要和她對打嗎?惹不起,難道我真的要研究遠遁計劃嗎?
前麵傳來一陣嘈雜聲,好像有許多人朝這邊走來了,那邊就是四合院的前院吧。
有兩個穿勞保服的男的走得滿頭大汗的,大喊,“誰是賈東旭的家屬?賈東旭家在哪裏?”
賈張氏從屋裏跑出來,“我是他媽,你找我們家東旭幹什麼?”
“賈東旭在車間裏出事了,現在已經送到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