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終於淘換來了一張自行車票,到百貨大樓花了一百八買了一輛永久自行車。
秦淮茹說:“柱子,這個後座,隻能我或者雨水坐!別的女的都不能坐,聽見了嗎?”
雨水問:“嫂子,為什麼啊?”
“這是老婆和家人專座。柱子,不要讓別的女的坐嘛,隻能你媳婦和你妹妹坐。”
雨水聽了咯咯的笑,“對,哥,隻能嫂子和我坐。
“成,兩位姑奶奶,以後哪個女的都甭惦記這個座位。男的要坐也得我老婆批準!”
柱子買了2瓶酒2斤肉還封了20塊錢紅包,帶著秦淮茹蹬了兩個半小時才到了秦家村。秦淮茹為了顯擺愛俏,棉襖外麵套著紅呢子外套,結果還挺冷的,一路一直抱著柱子的腰,臉緊貼著柱子的後背。
秦淮茹向秦父秦母介紹:“爹,娘,我結婚了!這是何雨柱,我丈夫,他和我住一個院。”
柱子叫了聲嶽父嶽母就把手裏拎的酒和肉還有紅包都塞給了秦父。
秦母上前拉著她的手,“咋沒給我們來個信呢?我們也好過去看看你們!”
“你們進城一趟也挺不容易的,要倒車還要走那麼遠。柱子剛買了輛自行車,過來還挺方便的。就是路上太冷了,腳都凍得疼!”
秦母連忙讓她上炕上去暖和。
自行車在這個年代的農村多稀罕啊!秦家男女老少都圍著自行車看,想摸一摸。柱子帶著幾個孩子每個人上後座轉了一圈,還給他們一人一塊錢的紅包。
60年代的農村還是很貧窮的。大部分的人家一年的工分也就掙個20來塊錢。秦家現在還住著泥胚房呢。所以以前的秦淮茹在賈家讓賈張氏那麼呼來喝去,賈東旭一點都不憐惜她,她也忍著,在她和秦家所有人看來,在城裏的生活要比在鄉下好百倍。
她來了幾次秦家村,心裏對秦家一家人不像一開始那麼客氣克製。感情都是處出來的,就像棒梗和小當,她現在比以前要更關心他們。
可能因為她是再婚,也可能柱子是個有工作的城裏人。秦家父母還有哥哥們問了問何雨柱是幹什麼的,工資多少,家裏有什麼人,也就沒問什麼了。
新女婿第一次上門,中午秦母燉了大公雞。大侄子誌國畢竟大了懂事了,而且剛才新姑父還帶著他騎自行車了。他一個勁的讓秦淮茹和柱子吃雞呢,“姑姑,姑父你們吃雞。”
“我們早晨吃的飽,還不是很餓呢!”
她大嫂又懷孕了,還是讓他們多吃口吧。
柱子陪著丈人兩個舅哥喝了點酒。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就走了。秦母給舀了半袋子玉米麵。她也沒拒絕,掛在前杠上就和柱子走了。
……
結了婚還是有很多方便之處的,以前秦淮茹顧忌自己的身份,再一個自己也怕和以前相差太大,她對周圍也不熟悉,就很少到別的地方去。除了四合院和工廠,她幾乎沒去過哪裏。60年代的北京風情她就沒見識過。
結了婚之後,她和柱子去過百貨大樓,去東來順吃過飯,還去過保定。
就要過年了,柱子要去理理發。她的頭發都是挽起來一個低低的丸子頭,不用剪。可是她想去看看舊式的理發店,就陪柱子一起去了一趟。
紅底白色字的招牌上寫著國營理發店。進去後發現顧客們滿滿的。馬上要過年了,大家都想打扮一番,再說舊風俗都說二月二之前不能理發,所以店裏熙熙攘攘的人。大家也不著急,就在裏麵排著號等著。
師傅們都穿著白大褂。老式的理發椅和現代的椅子也差不多,有個把柄在旁邊,師傅搖一搖就可以把椅子升起來。
輪到柱子了,師傅先給剃頭。那個理發推子是手動的,兩邊有個放手指的環,手指放在裏麵,一握一送,推子就推著頭發往前走,頭發就被剃下來了。
旁邊有好幾個熱水瓶。師傅倒出熱水到盆裏,熱乎乎的毛巾拿出來蒙到臉上,再用個短短的圓滾滾的毛刷沾了肥皂刷到臉上,用個長窄的小刀一下一下的刮胡子。秦淮茹再旁邊站著都覺得舒服極了。
沒看到有女同誌燙發的,估計現在燙發還不普遍。這個年代都以樸素為美。大多數的女人都是齊耳短發或紮辮子或盤起來。
……
63年的臘月,秦淮茹興致勃勃地張羅著要到來的春節。今年她心情好,張羅春節也就有興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