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姑姑也有了好消息，柱子回家說棉紡廠招辦公室幹事。雨水去報名考試了，不出意料考上被錄取了。
現在的產假是56天。雨水馬上也要去上班。秦淮茹也隻剩下十來天的假期了。
她想來想去也舍不得把晨晨送給別人看著，和柱子商量了下，先請上半年假吧！抱著晨晨和柱子到一大爺家裏。
“師傅，晨晨這麼小，家裏也沒有別人看著，我想請上半年假，這應該怎麼辦？”
“你一大媽在家也沒事，你們要是需要幫忙，盡管讓你一大媽去幫忙！”
“行，等晨晨再大些，就讓一大媽幫著看著點。”
“你休產假的時候，廠裏也是請了一個臨時工進車間的。你要繼續請假的話，他就繼續做就是了。就是你要請假的話，就沒有工資沒有補貼了。”
“這個我知道！謝謝師傅了！”
秦淮茹又找賈張氏，“我要在家看孩子，沒法上班了。最近一兩年我沒有收入了啊。小當9月份就上學了，你要是想去上班就跟一大爺說。”
賈張氏不理她，轉身嘟囔：“你答應我的，每月5塊錢！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在院子鬧！”
賈張氏肯定也知道秦淮茹不可能不管她的。所以不能讓人知道你的底線，讓人知道弱點就是硬不起來啊！
其實她一個人在家看孩子還更方便，尿布扔空間洗衣機裏就行。晨晨現在除了吃奶就是睡覺。
小孩一天一個樣，他會朝著她笑，會毫無征兆地哇哇大哭，會吃手，會蹬腳丫了。
……
晨晨剛出生的時候，婁曉娥給拿來兩包紅糖。現在她也經常過來，逗逗晨晨。
有時候她又強顏歡笑。現在已經是65年的11月了，她父母肯定已經感到局勢的緊張了。這個秦淮茹倒不擔心。婁家以前能全身而退，安全撤離到香江，現在也沒問題。
她和許大茂也經常吵架，許大茂經常借口放電影夜不歸宿。秦淮茹不會勸導別人，隻能強行突兀地轉換話題。
“以前小時候，在我們村裏，我總想象著城裏什麼樣啊？什麼時候我能成為城裏人就好了。成了城裏人以後，我就又想象著別的地方是什麼樣啊？曉娥，你去過別的地方嗎？”
“小時候，我爸爸領著我們到上海去過，坐了那麼長時間火車呢！”
“上海好玩嗎？上海比京城還繁華吧？聽說那裏有外國人，你見過外國人嗎？”
“我們去吃飯的時候見過，在黃浦江那兒也碰到過。他們的眼睛是藍色的，綠色的，皮膚有白的，有棕色的，頭發有黃色的，有棕色的。”
“他們說什麼話？”
“他們說英語。”
“你會說英語嗎？”
“我就會一點，後來我爸就不讓我學了！”
“怎麼就不學了呢？我要是有機會，我就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去外國，去……我都不知道很遠的地方有些什麼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