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個普通的院子,也沒有廂房。院子中央用帆布蒙著一大堆東西。柱子揭開帆布查看,“都是鋼料!”
突然院門有開鎖的聲音。柱子拉著秦淮茹就躲進帆布裏,他四處觀察趁手的東西。
腳步聲走進院子,朝他們走來。
柱子緊緊拉著她的手,他的手心濕漉漉的。
腳步聲繼續往前走,主屋的方向有開鎖的聲音,腳步進屋。腳步又出來了,經過他們,又出去了,大門關上了。
秦淮茹剛才是蹲著,現在是一屁股坐地上了。但是她也不敢發出聲音。
柱子從縫隙裏朝外看,把她拉起來,“沒事了,媳婦。你臉色不好,我們回家吧。”
“先進去看看吧!好不容易來了!” 她穩了穩心神。
到了正屋門口,沒有鎖頭,是那種嵌在門上的老式鎖。她拿出一個薄鐵片,往門縫裏劃,把鎖舌給彈回去,門就開了。
他們進去,找到書房,暴力撬開書桌的抽屜,人的習慣很難改變,李德勝的書桌裏麵還是藏著一摞一摞的錢。
何雨柱把抽屜裏的錢洗劫一空,塞到一個布袋裏。“走,我懷疑那個人是在這兒看門的。咱得趕快走。”
秦淮茹今天晚上受了驚嚇,有點惡心。
他們飛速出來了,柱子去推自行車。
她是堅決要金盆洗手了。她做不了大盜,心理承受能力不行。今天把她嚇得夠嗆。
她摟著柱子的腰,柱子把自行車騎得飛快。“柱子,以後咱不幹這樣小偷小摸的事了,沒意義!”
“老婆,以後李德勝再整我,我要是有能力,有他的把柄,我就想辦法一舉把他扳倒!否則在我扳倒他之前,我就是條蟲子。無論如何我會忍著。以後我絕不讓你冒險了。不值得!”
“我也不冒險了,沒意思!偷點錢對他來說連傷筋動骨都算不上!
柱子,李德勝的倒賣鋼材的把柄你告訴楊廠長,你們兩個一起扳倒他,但估計得挺長時間,你們兩個得從長計議,不能輕舉妄動。楊廠長肯定比你還想扳倒他。他有手段,有人脈,他知道怎麼做!”
“對!我把楊廠長給忘了,和楊廠長聯手扳倒李德勝才是對的。”
回家後,秦淮茹數了數今天截了李德勝11摞一共1萬1千元,還有幾十斤糧票幾斤肉票油票等。她換了衣服,摟著晨晨就睡了。一宿竟然沒事,她還以為她會生病呢!
柱子輾轉反側了半宿,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想有權力,有權力能保護自己和秦淮茹。自己必須得當官,當了官,比李德勝還要高的官,李德勝就不敢耀武揚威。
……
68年春天,停課快兩年的學校複課了。把棒梗和小當送出門口,秦淮茹長舒了一口氣,有種神獸歸籠的輕鬆感。這兩年可真鬧騰啊,還是讓他們回學校去鬧騰老師吧!
緊接著工廠也恢複生產了。
何雨柱在打掃了半年的廁所後又回到了食堂。最近小食堂幾乎每天都有接待任務,革命就是吃吃喝喝嘛,李德勝覺得小食堂還是離不開何雨柱的,沒了他,菜的味道就是缺點意思。
“何雨柱,組織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抓住這個機會,為革命做貢獻!”
“沒問題,李主任!那主任,我還可以拿剩菜回家嗎?我現在工資降下來了,我們家人口多,現在吃飯都成問題了。”
“行行行,你隻要把菜做好,讓大家滿意就行了!”
李德勝鄙夷地一揮手,讓何雨柱走了。那個秦淮茹真不識抬舉,嫁給這麼一個上不得台麵的人,也就靠吃點剩菜補補油水了。
這個何雨柱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楊誌強升他做食堂副主任。可現在呢?他們兩個都是手下敗將,不值一提了。整個軋鋼廠現在都在他的掌握中,他要風得風,這日子還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