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了班，柱子吃完飯，拿了書就往大領導家去了。
“小何，這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大領導今天晚上恰好在家。
“大領導，是好風！”
“噢？坐下來！”
“您看看這些書，是和軋鋼有關的！”
大領導接過書，翻了翻，慢慢地他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他認真地翻了幾頁，又開始翻下一本書。
“我多年不搞專業，可是這些書裏這些技術一看就遠遠超前我們現在的技術啊！”
何雨柱嚇得一愣，怪不得媳婦那麼猶豫呢？遠遠超前，這是從哪兒弄的書啊？他也不說話，就在那兒坐著，不敢說實話啊，媳婦肯定也沒說實話。
“何雨柱同誌，這些書是無價之寶啊！我有種預感這些書會將我國的鋼鐵製造技術提高到世界前列！”
何雨柱點了點頭，“這些書這麼厲害啊！幸虧沒扔了！”
“扔了？那你就成了罪人了！小何，你是怎麼得到這些書的？”
“……”
“怎麼了，是秘密？”
“大領導，故事有點長，我說了，您可不能怪我！”
“你盡管說！”
“我想學習高中課程，考個高中文憑。我就到處找高中課本，找書。有些書是從廢品站找的，還有一些書是紅衛兵抄家，在路上他們把一些書還有不值錢的沒用的扔了，我在後麵撿的。這些書是從廢品站買的還是撿的，我也分不清了。”
“這些書還有誰知道？”
“不知道。”
“不知道？”
“我拿到手後就沒人知道，以前誰知道我也不知道。”
“……”
大領導緊盯著他注視了片刻。
“那你怎麼知道這些書值得上交給我的！”
“……我媳婦在鉗工車間，稍微懂一點，她覺得這些書不一般。”
“所以你媳婦也知道這些書。”
“再沒有別人知道了。”
“……”
“你在學習高中課本？”
“嗯。我在我們廠被一個副廠長整治了，食堂副主任也被撤了，還被整治去打掃廁所。所以我想一定要上進，不能讓這個副廠長一直騎在我頭上。”
“現在學的怎麼樣？”
“挺好，語文曆史地理都學完了，數學在學高二的了。”
“那就繼續學吧，學完了來找我。”
“好來！大領導！”
“行，回家好好學，安心幹活。其他的事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要嚴守秘密，你懂嗎？” 大領導很鄭重嚴肅地說出最後一句話。
何雨柱出了一身冷汗，像踩棉花一樣地走了。大領導給秘書打電話，“去做一下何雨柱的政治背景調查，確保沒有問題。”停頓了一下又說，“還有他的家屬。監視半年。”
這些書來源肯定有問題。可他根本不在乎它們是從哪裏來的。誰會在乎？哪個國家知道有這些技術存在也會孤注一擲不擇手段搶到手。現在它們在他手中，即使它們是何雨柱殺人得到的，他也不會送出去，拿到手的就是贏家。
這個何雨柱，本來隻當他是個有趣的廚師。他仕途起起伏伏這幾年對他不離不棄，也算是個有情有義的人。他本來也是想以後會提攜他一把，這無傷大雅。卻沒想到他會給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他想當官，無妨，他送他一個前程就是了。等他拿到高中文憑就很容易升職了。
就是別牽扯什麼勢力，要不也會給他帶來麻煩。憑他的直覺，應該不是啊！可是這些書到底是怎麼來的呢？這個何雨柱還要嚴密監視啊。
至於這些書怎麼解釋來源？無需解釋。這都是高級機密。他作為冶金部的部長可以成立一個攻堅小組，然後把這些資料內部傳閱，以此為基礎，把缺失的串聯起來，建立一個完整的鋼鐵乃至金屬工程體係。
他很久都不能入睡。又爬起來，在書房想了幾個方案。他心中激情澎湃，“乘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他還可以再輝煌10年，再戰20年！
……
何雨柱回到家，抹了抹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