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的中秋節正好是個星期天。柱子自己做了綠豆糕。
他們吃著綠豆糕,西瓜,桃子,還有肉和魚。
綠豆糕,西瓜和桃子她都給額外準備了兩份,一份給大領導,一份給楊廠長。關係還是要經營和維持的,不維持的話親的兄弟姐妹也會生疏。
現在的柱子站在那兒有點書生文化人的味道了。
“你們爸爸越來越像個大學生了!”
“我爸本來就是大學生!”
柱子就愛聽晨晨誇獎他。
“兒子,我們班那些大學生真聰明,又聰明又用功!我一開始怕跟不上,就使勁學,結果那些人比我還用功!我真怕我期末考試墊底,幸好沒有!”
“那爸你考倒數第幾啊?”
“你爸怎麼可能考倒數第幾啊?”
柱子是堅決不說。秦淮茹心裏也有數,柱子能考上大學她已經謝天謝地了,能順利畢業就行。
三個孩子她肯定要盡量讓他們考大學的。咱都是京城戶口,考個京城大學還是挺容易的,實在考不上的話,那就是欠挨打了。幸好目前晨晨和晨曦成績還行。
在她轉悠了幾個月後,秦淮茹終於在離經貿學院不遠處的城郊找到一個院子。這不是一個四合院,就是5間樸實的平房加一個西廂房還有一個大院子。這個院子以後可能沒有城內的四合院值錢,但它現在便宜啊,隻要2500元, 還不到四合院兩間廂房的價錢呢。主要是這兒現在就是偏僻的城郊了。
房東是個老頭,她問道:“大爺,這個房子有證嗎?”
現在正規私有房都有土地房產所有證,證明房子和這塊土地都歸持證者所有。當時何大清回京城把他們家的證上麵的名字改成了何雨柱,她見過。後世的證都改成房產證了,就是房子還是你的,但是土地不是你的了,你隻能使用,不能擁有。
大爺說:“有!”
“那咱明天早晨在這兒再看看行嗎,您拿著證,我讓我對象來一起看看房,再一起去過戶!”
“行,那勞煩您把錢一塊帶著,咱一手交錢,一手辦證!”
“得嘞,明天見!”
……
秦淮茹要到學校裏去告訴柱子一聲。她上下打量了下自己,今天穿的還行,皮鞋,海軍藍對門罩衣,還圍了根紗巾。她掏出瓶雪花膏,抹了一層。又抹了點粉底霜,這瓶粉底霜十多年沒用了,遮一遮瑕疵吧。
她不知不覺中也在柱子麵前注意起形象了。看人下菜碟在誰身上都不例外,哪怕對自己的老公也是。柱子地位慢慢高了,她對他的一言一行也不知不覺地重視起來。以前在廠裏成天穿勞保服也沒覺得有什麼,身上經常有油汙也不當回事。可是現在,她就會無意識地檢查自己身上有無不妥之處,別給柱子在同學麵前丟臉。
柱子還沒下課呢,她等了一會看見他從教學樓出來,他們都拿著飯盒,正要去食堂吃飯。
有幾個她認出來了,是柱子宿舍的。他們還和她打招呼呢,“嫂子,來找何大哥啊!”
“是啊,你們好!你們要去吃飯嗎?那快去吧!我找何雨柱有點事!”
柱子走過來,眼前一亮,“吆,媳婦,今天穿得真精神!你看這紗巾把我媳婦襯得真漂亮!”
她佯嗔道:“真貧!我來找你有事!”
“那你沒吃飯吧?走,先去吃飯,看看我們食堂的飯怎麼樣。”
學生食堂裏站著的坐著的烏泱泱的一大群人,每個窗口前都排著一隊人。
他們找了位置坐下,然後柱子就去打飯了。他打回來4個饅頭,飯盒裏一份土豆燉肉,一份五花肉燒茄子。
“我和這裏的打菜師傅都挺熟的,他們都知道我以前也幹過食堂。每次他們都給我打的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