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這期間一直沒有再回京城,但是給她寫過好幾封信。兩個人分開的時間太久,共同語言實際上也沒有多少。她給婁曉娥介紹四合院裏各人的動態,婁曉娥也給她說說她爸爸她媽還有何曉的的一些事情。

如果不是那段荒謬的曆史,她和她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有交集。在香港的婁曉娥算是回歸到了她自己的世界吧!至於以前劇裏的婁曉娥從香港回來還特意來找何雨柱想重歸於好再續前緣這樣的戲碼,她覺得可信度不是很高。有誰已經離開這個火坑了,見過了大世界,會想再回來想再跳進去一次呢?

婁曉娥每次寫信都邀請他們全家到香港旅遊。她也想借機領著孩子們見見花花大世界,就去辦理了各種手續。辦理過程相當之麻煩,柱子向軋鋼廠繳納保證金,辦理了護照,到派出所出示邀請函,填寫申請表格,經過了將近兩個月的手續審查辦理和等待,終於在84年冬天拿到了去香港的通行證!

柱子拿著工廠介紹信去買了5張機票,這時候的機票還是手寫的呢。這次領著孩子們見世麵的代價有點大,5張往返機票花了3000多塊錢,幸好沒人以為是他們自己掏錢,四合院裏的人都默認是婁曉娥出錢,都在後悔怎麼當時沒和婁曉娥搞好關係呢。

秦淮茹忍著掏錢的肉疼,對柱子和孩子們說:“這次可把我的家底給掏出了一大筆,我這幾年辛苦賣菜攢的錢一下子就花了3000塊。不過不能買了肉舍不得點蔥花錢,咱們已經花了大頭了,到了香港就好好玩,想買的東西咱們看看價格,每個人也可以買件。不要怕花錢反而束手束腳,那咱這大頭就白花了。”

“那香港有什麼東西呢?” 孩子們開始嘰嘰喳喳討論可以買的東西。

孩子們又不懂,但她估量著,這個機票肯定不是大頭,到了香港後花的更多,住宿,吃飯,門票,買東西,香港的物價肯定很貴,估計得花不少錢。

柱子知道她有錢,這方麵她不瞞柱子。她賣菜賺錢,和秦家哥哥們合夥養雞,柱子都知道。她買的畫,柱子也知道。隻不過這些錢都在她手裏,柱子也不知道具體掙了多少。哼哼,要是柱子在外麵有花花歪心思,他是見不到一分錢的。

啟程的時候已經是陽曆85年的1月中旬了。終於啟程了,而在飛機上,她身臨其境地體會了一次做人上人的感覺。

偌大的飛機,一共隻有一半的乘客。

空中小姐拖著小餐車,餐車上有可樂橘子水。孩子們都沒喝過可樂呢,覺得這種味道的飲料神奇地好喝。

空乘給柱子一個小包裝的煙盒,裏麵有10根中華煙,還有一個小火柴盒。

“飛機上可以抽煙嗎?”秦淮茹驚詫地問。

“可以的,女士,請問您也需要嗎?”

“不了,不需要!謝謝!” 秦淮茹覺得自己真是個土包子。可是飛機上可以抽煙這事還是讓她非常吃驚。孩子們在他們後麵捂著嘴笑起來。

吃飯的時候,餐車上才豪橫呢。有麵包,蛋糕,火腿,烤鴨,冰激淩,茅台,葡萄酒。

柱子要了一杯茅台,她要了一杯葡萄酒,孩子們要的橘子汁,空乘小姐姐拿來麵包,火腿烤鴨。他們都像個上流人士那樣斯斯文文地吃起來。這還沒完呢,小姐姐一會拿來蛋糕,一會又推來新鮮切好的水果。

這種情景讓她覺得像是到了三四十年後,而柱子和孩子們根本就沒經曆過物質這麼豐盛而洋氣的場景。他們正襟危坐,端著範兒,不肯露怯。

空中小姐還給他們送來了小紀念品,有小梳子,小扇子,飛機模型等。

四個多小時後,他們終於著陸了。他們一齊鬆了口氣。她偷偷地笑,這就像甄嬛傳裏他們第一天進宮,在大小宮女太監走後流朱和浣碧齊齊癱在床上一個樣,總算鬆一口氣不用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