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雲和趙菊花早就累的氣喘籲籲,卻抓著對方的頭發誰也不放手。

“你先放!”

“你先放!”

“你不放我就不放!”

“你!”

“快看,那不是林家剛過門的新媳婦嗎?”

一個聲音,大家都尋聲望去。

隻見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穿著長裙,拎著大包小包的進了村。

一旁還跟著林傻,那不是喬櫻櫻是誰?

雪白水嫩的肌膚,還有一頭烏黑的長發,發尾還燙著波浪卷。

就她這行頭,在城裏怕是都難找到一模一樣的。

這時,正在撕扯的柳雲和趙菊花也停下了動作,都注視著遠處的喬櫻櫻。

“哎,櫻櫻,你這是去哪來?”

有人朝著喬櫻櫻喊道。

聽到聲音,喬櫻櫻抬頭望去。

然後笑眯眯的回道。

“我們去城裏轉了轉,買了點兒東西,燙了個頭發!”

“喲,真漂亮啊!”

“謝謝!”

隨後,就見喬櫻櫻撩了下剛燙好的長發,領著像自己孩子似的丈夫,回家去了。

“長的好看,穿啥也好看,燙啥頭發也好看!”

“咋不是,也就人家喬櫻櫻!”

剛才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喬櫻櫻吸引了,這會兒才發現。

剛才和趙菊花打架的柳雲已經不見人影。

林江家裏。

“不是老林,你拉我回來幹什麼?你沒聽見那個賤女人罵我嗎?”

“你不也罵她了?你吃虧了嗎?”

這麼一說,柳雲覺得好像也是,那趙菊花也被她撓的不輕。

稍微消了點氣。

“多大的人了,怎麼整天說打就打起來了呢?你丟的起這臉,我還丟不起呢!”

林江是一肚子氣,他理解不了這女人怎麼天天不讓他省心?

但柳雲天生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哪能容的下別人嘴裏說她的不是?

於是又哭又喊。

“林江,你這是什麼意思?別人罵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怎麼就丟人了?嗚嗚嗚。”

“我媽就說的對,我當年就應該聽我媽的,嫁給隔壁村的老張,日子雖清貧,你看人家對老婆多好,多幸福。嗚嗚嗚。”

“結婚十年了,每晚你就躲著我,動也不讓我動,上哪生孩子去?到頭來,倒是我落得別人嘴裏各種不是,那生孩子是我一個人就能生的嗎?嗚嗚嗚”

柳雲就坐在炕頭上,一邊哭一邊說。

林江本就靦腆,在這一大波輸出後,又覺得自己說話重了。

於是道歉。

“行了行了,我不該那麼說你,別哭哭啼啼的了。”

對於林江而言,能說出這話就說明已經做出很大讓步了。

她柳雲要是連這都不知道,給了台階也不知道順著就下,那可是白白枉費這十年的同床共枕了。

擦掉眼淚,對林江說道。

“那頭發好看不?”

剛才喬櫻櫻路過村口的時候,林江也在場。

他腦海裏快速的回憶一遍,然後皺著眉頭說。

“好看什麼?好好的頭發非要燙個卷卷,搞的跟洋人似的。”

聽了丈夫的評價,柳雲也蹙眉。

確實是,要不說人家是閑人,她天天下地幹活,哪有時間打理?而且都結婚的人了,打扮那麼洋氣給那個野男人看?

這才嫁過來幾天?不幹活就算了,還天天搞些城裏人的東西。

林家那些財產遲早被她搞完了。

想到這裏,她心情頓時間就好了不少。

哼著小曲開始納鞋底。

林江聽到了聲音,停下手裏的動作,扭頭看著媳婦,覺得女人真是個奇怪的物種,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他都不知道怎麼是對怎麼是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