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敢調戲她。

一生嬌寵,錦虞自然也不是柔弱任欺負的。

不避不退地直視他:“什麽臉這麽大,都能跑馬了。”

此話一出,那幾人皆有一瞬驚愣。

似乎是訝於竟有姑娘違抗他沈小少爺。

沈硯微怔之後倏而一笑。

聳了聳鼻子,越發得勁:“看著嬌嬌楚楚的,還挺潑,嘖,有勁。”

心裏直罵他無恥,錦虞毫不掩飾地白了他一眼,轉過身兀自往回走。

沈硯自然不可能放她離開,若上京還有他拿不下的女人,日後要如何在這群人麵前得起臉。

“別急著走啊妹妹……”

沈硯伸手,想從背後握住她的肩。

然而他連那淺紅衣角都還未碰到一寸。

手腕忽然被兩隻修長的手指捏住。

那指間力道仿佛隨時都能將他的腕折斷。

痛得沈硯咿咿啊啊叫喚起來。

身後傳來異樣,錦虞頓足,疑惑回過首來。

春日晴空的光千絲萬縷地傾灑,將男人俊冷的麵容照得些微恍惚。

錦虞猝不及防愣住,但很快便反應過來。

眼中嫌惡盡散,轉瞬間笑眸剔透:“哥哥!”

池衍神情一抹淩厲,反手一甩,沈硯就如小雞似的被他丟了出去。

慣性滾了兩步遠,沈硯蜷在地上吃痛呻吟。

他一時起不來,右手止不住發顫,那人方才看似動作隨意,卻是用了狠勁。

國公府的小少爺,沈硯在上京,那是無人敢惹的。

他們這樣的公子哥,最是要麵子。

沈硯咬牙,正要發作。

但聽身後那群黨友一個個瞬間慫得聲線顫抖。

“池、池……池將軍……”

乍然一聽,沈硯渾身震了下,多少也消了幾分氣焰。

池衍神色清漠,辨不出任何情緒。

斜眸淡淡掃了一眼,方還猖狂的公子哥們皆垂腦噤聲,連旁側的百姓都無敢說話。

漠然無,深色戰靴邁近兩步。

池衍站到小姑娘麵前,問:“怎麽在這兒?”

眼下他不似那日錦衣月白,而是一身堅毅的戰甲,披風朱紅好比烈火。

背後一片炫目金光,渲染他俊容輕狂。

隻挺拔而立,那凜冽氣勢便壓得人無膽喘息。

那天他清冷似玉,而當下卻是如焰孤傲。

忽然感覺到了,那傳中戰神的魄力。

錦虞輕輕咬唇,雙頰微泛清粉。

她低軟下聲,答非所問:“哥哥,我一個人。”

小姑娘著一身常服,獨自在宮外,身邊竟是連個保護的侍衛都未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