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一一零三 再遇鬼打牆(2 / 2)

乍發現不對的時候,江流還以為自己看的眼花了,可是當看到那個火堆上麵,竟然冒著一絲藍色火苗的時候,江流心裏一驚,心說,看樣子,今天這事兒不能善了了。

在圍場,有種說法,就是說如果半夜的時候,看到一個火堆,而恰巧這火堆上的火苗又是藍色的,那千萬不要靠近,因為這是鬼生的火。

有了這樣的判斷,江流左手悄悄的掐起法訣,繼續往前走去。

說實話,小夥子也上來脾氣了,好歹大名也叫陰陽先生,總不能讓一個鬼打牆給壞住了吧。拿定主意之後,江流大步流星的朝前走去。

走了大概又有十來步遠的距離,江流不得不再次站住,因為此刻火堆的旁邊,情況再次發生變化,竟然憑空的出現了一個人,而且此人正是剛才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寶爺。

現在寶爺,盤腿坐在火堆旁邊,著盡的火堆也不是剛才星星點點炭火的樣子,而是竄起一尺多高的火苗,呼呼呼的,燒得還很旺。

寶爺伸手往火堆上麵填了一根柴火之後,抬起頭瞅向江流的方向,仿佛這深夜裏的漆黑,根本阻擋不住他的視線。

因為他竟然衝著黑暗中的江流,嘻嘻一笑,就連臉上那顆痦子的幾根毛的抖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隻是寶爺這個笑容看上去,卻一丁點都不自然,而且顯得非常僵硬,一張血汙的臉上,更是沾滿泥土。

看著黑暗中的江流,片刻之後,這寶爺竟然從地上撿起一塊土塊,然後放在嘴邊,仿佛見到了香噴噴的手抓肉一般,特意放在鼻子下麵聞了一聞,一臉陶醉的神情,然後張開大嘴咬下去。

圍場的冬天很冷,冰天雪地的跟東北差不多,所以這地麵的土坷垃自然也就凍的跟鐵蛋一樣,可寶爺卻仿佛完全不這情況一樣,張開大嘴朝著土坷垃咬去。

硬碰硬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於是,寶爺那不很結實的牙齒,被崩掉一顆,但他竟然仿佛沒有感受到痛苦一般,不顧順著嘴角流下的鮮血,再次大口朝著土坷垃啃下去。

這樣的情形,看的江流一陣陣的反胃,還好及時扭過偷取,否則的話,晚上吃的飯,都會嘔吐出來。忍住之後的江流,開始想,這寶爺到底是怎麼了?剛才明明已經不動了,現在怎麼突然又坐在火堆旁邊。

這樣的情形之下,該怎麼辦?就在這裏停止不前,幹等著到明天早上麼?江流不甘心,如果以後傳出去,堂堂的陰陽先生,被鬼打牆困住一宿,那以後還有何臉麵,在豆根麵前吹牛。

說到底,江流畢竟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血氣方剛。

想到這裏,江流一狠心,把舌尖伸到了上下的牙齒中間。

狠下心去,咬了一口,顧不得疼痛,趕忙把攙著血的吐沫吐在左手手掌之上,伸出右手手指,蘸著帶血的吐沫,在手心畫了一道符。

一氣嗬成之後,江流不敢停留,舉起左手手掌,朝著前麵的火堆一推,同時嘴裏大喊一聲,:“破。”

喊完之後,江流身子一軟,癱到地上。

話說這舌尖血,正是人身上陽氣最足的血液,如果江流不經過剛才那一撞,或者沒有經過剛才被寶爺掐住,或者白天沒有咬破中指,憑著江流的壯小夥子體格,怎麼也不至於在咬破舌尖血後,出現虛脫的情況。

剛才那一泡正宗的童子尿,再加上攢勁全身力氣的一口舌尖血,這個鬼打牆,終於被江流給破了。

隻是再次看清周圍情況的江流,江流不由得大吃一驚,甚至嚇得全身起了一層的白毛冷汗,原來在江流前麵,再走上幾步遠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懸崖。

而他現在坐的位置,正在懸崖邊上,聽著懸崖下麵,嗚嗚的吹起得夜風,江流心裏感到一陣陣的後怕,剛才多虧自己站住了,這要是在繼續走下去,不摔個粉身碎骨,也得落個死無葬身之地。

這一晚上,連番的變故,使得江流不敢再繼續任何事情了,胸口陣陣的疼痛,全身仿佛被抽幹一般,也使得他懶得動彈了。

幹脆身子往旁邊一歪,也沒管地上咯不咯人,直接躺了下去。

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點點繁星,江流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又從頭到尾的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