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奇怪的是小姑娘竟然是空著手回來的,跑來一趟赤峰,啥都沒有買,這讓泰文兩口子感到納悶加奇怪的。而且,小姑娘趕著馬車回來的時候,竟然把馬車往院子裏麵一扔,滿臉疲憊的神情,一句話都沒說,徑自回了自己個的屋子。
泰文雖然是個當爹的,但畢竟是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問一些女兒家的事,於是便打發老婆子去問問咋回事。當娘的跟女兒自然是好溝通些。
結果當泰文媳婦從女兒房間再次出來,把女兒說過的話,跟泰文一學舌,頓時把他氣得三屍神暴跳,七竅內生煙,拿起鞭子就要去抽自己的女兒。多虧他媳婦,死死的拉住他的胳膊,這才勸住他。
原來這泰月華回家之後,竟然跟她娘說,堅決不同意跟江流的這門親事,還要求他爹盡快去江流家裏,把這個事情推掉,不要讓江流再來,看這意思是見都不想再見。
不光如此,丫頭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一個叫辛文齋的男人的媳婦,倆人上輩子就說好了,要生生世世在一起。
自己姑娘突然的反複,老泰文一是覺得跟老哥們張皇上沒法交代,二來,自己又收了江流帶來的東西,現在自己姑娘弄這麼一出,你說讓自己這張老臉以後往哪裏放?
這麼有損自己顏麵,失信朋友的時候,泰文自然不會答應,甚至因為這個事,弄得父女倆人吵的跟仇人似得,但是最後還是以泰文的妥協作為結束。
原因就是泰月華這丫頭,一看自己爹爹不同意,竟然拿出一把蒙古刀來,往自己脖子上麵一架,既不著急也不上火的說到。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決定,這輩子就非這個辛文齋不嫁,你們要是不同意的話,我立刻死在你麵前。”
這一下,可把老兩口給嚇壞了,辛辛苦苦拉扯這麼大的孩子,再因為這個事兒而一命嗚呼,白發人送黑發人,怎麼也不能接受,就這樣,這泰文當天便找到了張皇上。
張皇上乍聽說這個事兒,也挺不敢相信的,怎麼也沒料到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月華,竟然這般反複無常,可這畢竟是人家姑娘的終身大事,當爹媽的都同意了,自己一個外人又怎能插手。
這麵是自己的幹兒子,那麵是自己的鐵哥們,所以張皇上也是左右為難。看到鐵哥們為難的樣子,再者老泰文也覺得這事兒,確實不太地道,於是就跟張皇上商量說,幹脆我親自跑一趟三梁子吧,把當麵給老江陪個不是,希望他大人大量,別跟這孩子一般見識,於是就這樣,泰文才來到三梁子。
臨走的時候,泰文還特意從炕箱子裏麵拿出二百塊錢,帶在身上。按照他的想法,江流這孩子帶來的東西,肯定是不能退回去的,幹脆折成錢,把錢退給人家,也算是對老江兩口子做個補償。
可是沒想到來到三梁子之後,這韓瞎子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這麼一頓數叨,弄得老泰文也是一肚子火氣,所以幹脆沒往外麵掏這二百塊錢。
“泰文,你拍著自己良心,你跟我說,你沒有編瞎話吧?因為月華這丫頭我是了解的,可是你要說她這麼擰,我還真不敢相信,再說,那個叫辛什麼齋的小夥子,你們老兩口看到本人沒有。”
張皇上媳婦是在聽泰文講完之後,才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疑問。
當著自己老姑的麵,泰文顯然不敢撒謊。賭咒發誓說自己沒有撒謊之後,有些憤憤不平的說:“老姑,到現在,我們老兩口也沒見過這個辛文齋幾個鼻子,幾個眼睛。你說咋就吧月華迷成這樣。唉!”
歎了一口氣之後,泰文把那二百塊錢從兜裏掏出來,往張皇上媳婦麵前一遞,意思是自己老姑把錢轉交給老江。
張皇上媳婦卻沒有接這個錢,更是話鋒一轉,說:“這個事兒,你先別著急這麼決定,這樣吧!你先回去,等明天我就回棋盤山,我當麵親自問問月華,看看這其中是不是出了什麼岔子。”
“等等,你說這個事兒,我怎麼感覺不對呢?月華這孩子回來的時候,是不是顯得很累的樣子,而且不愛說話。”
問這話的是一直沒有說話的韓瞎子,因為憑著他的閱曆,一下就能聽出這當中的蹊蹺,剛才他也是一直在琢磨這個事情。現在聽張皇上媳婦要打發泰文回去,這才趕忙插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