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 一一零九 緣由
江流的這番言語,也間接的縱容了劉德貴,或許良心上有一絲發現,這才停止了近乎瘋狂的動作,但站起身來,還是朝著李玉的屍首踢了一腳,然後轉身朝著江流走來。
“站住!你要幹嘛?”
眼瞅著劉德貴奔著自己而來,恐怕會對江流不利,所以豆根趕忙喊住他,同時從懷裏抽出那把刀,橫在胸前。
輕輕拉了一下豆根的胳膊,江流安慰道:“沒事,豆根。”
扶著豆根的肩膀,江流慢慢坐了起來,正了正身子,看著眼前的劉德貴,江流歎了口氣說道:“我該怎麼叫你呢?你說你又何必,人都已經死了,幹嘛還那麼對他。”
嘿嘿一笑,劉德貴眼珠子一立,狠狠的說道:“血債當然要用血來償,他是怎麼對我的,我就怎麼對他。”
看著倆人如同嘮家常般的說起話來,豆根這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但也沒放鬆警惕,眼睛一直盯著站在地上的劉德貴,然而眼角的餘光,卻一眼看到了平躺在地上的李玉。
猛地看到李玉的情形,豆根心裏就是一哆嗦,因為李玉身上的血窟窿,他竟然感覺特別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一般。稍稍一想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李玉身上的血窟窿,竟然跟女教師身上鎮魂釘的位置,一模一樣!
豆根感到心驚的時候,江流卻看著眼前的劉德貴,說道:“那你這樣做,未免也太狠了吧?再說,李德武的媳婦可是無辜的,這樣一來,你讓她以後怎麼見人,還有你上劉德貴的身,他本就癡傻,恐怕你走了以後,他也活不成了吧?”
“無辜?她無辜?哈哈哈哈……”
仿佛聽到了特別可笑的笑話一般,劉德貴突然哈哈大笑起來,隻是片刻之後,笑聲戛然而止,又惡狠狠的說:“難道我眼睛瞎了不成?這都是她們應得的報應,報應!怨不得我。”
“嗯?怎麼回事?難道這其中還有別的事?”
聽說李德武媳婦這般下場,也是應得的報應,一頭霧水的江流趕忙追問。
“不錯!你還算聰明。今天索性跟你說說吧,免得日後你們說我做事狠辣,你知道我咋死的不?”
“不是你自己上吊死的麼?”
“嗬嗬,那是你們以為的。那天中午,我從李德武家裏出去,想著是搭梁回家,圖個近道,哪成想這個不是人的李玉,竟然跟在我身後,在我走進樹林子的時候,把我叫住,然後趁我不備的時候把我打暈,又把我勒死的。”
恍然大悟的江流說:“哦,那天開棺材的時候,我還納悶,你的屍首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上吊的樣子呢。”
沒有理會江流,劉德貴接著說:“不光如此,這不是人的老畜生,竟然在最後時刻,還糟蹋了我的身子。”
實難想象,老李玉竟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想著地上還有李玉的老婆子,江流覺得很是尷尬,趕忙話鋒一轉,問道:“那這個事跟李德武媳婦又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她老公公李玉糟蹋我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在樹林子的外麵,就連李玉勒死我的繩子,都是這個女人事先準備好的。”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百姓經常掛嘴邊的一句話,在這一刻,被深深的印證了。
至此,江流也有些無可奈何,歎了一口氣說到:“唉,這樣一說,我倒也能理解你的怨氣。可是那劉德貴呢?他就是一個傻子,能有他什麼事兒?”
“劉德貴當時在那片樹林裏放羊,看到我的時候不但沒有救我,反而被李德武媳婦引誘,幫著李玉一起勒死的我。你說這些人是不是都該死?”
聽到這裏,江流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這個事情竟然這麼複雜,現在,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更不知從何說起。
這李玉,罪有應得,自然不用可憐。
李德武媳婦本應是最可憐的一個人,被李德武娶回家,就沒正眼瞧過,或許心中積怨吧,但也不應該衝著女教師去啊。
劉德貴一個傻子,或許當時隻是為了摸幾下李德武媳婦的奶子,看看白花花的身子,便被引誘的勒死了女教師。
就這麼點恩怨,竟然就弄死一條鮮活的人命?這狗日的世道,到底咋了?
一直沉默了大半晌,江流才問劉德貴:“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我自然是帶著他們倆人的鬼魂,去城隍廟打官司,請城隍爺還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