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著時間還早,也沒有回去,找了個燒烤檔坐下,又叫了幾支啤酒,大快朵頤。大牛本來還想叫張林溜出來的,不過我想到他必然要問我關於於靜的事情,便搖搖頭,和他找了個偏僻的角落,邊吃邊說。
知道於靜是楊家村的血脈後,大牛顯得很吃驚。對於星叔這個人,他也是沒有聽說過,隻是一聽到要喊叔,就搖頭晃腦的問我:“這麼說來,於靜豈不是你的堂妹?那你和她……”大牛把吃完的竹簽一掰,好好的一根竹簽硬是被他掰成了兩根,他晃了晃手中的竹簽,皺眉道:“完了?”
大牛是早就知道我對於靜有好感的,在聽我說完這兩天發生的事情之後,對我了解至深的他自然也能聽出我對於靜感情的改變,為此也感到很惋惜。
我淡淡的笑道:“於靜是我太叔公的孫女,稱呼是堂妹沒錯,但是血緣已經是第四代了。”
大牛愉悅的吹了聲口哨:“喔~那還是有機會的,你加油!”
我取過一串烤羊肉慢慢的咬著,說:“我加油有什麼用?她身上那個玩意兒那麼厲害,如果不把它弄走,就算是我和於靜兩情相悅也沒有用啊。”
“那是。”大牛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和於靜正在卿卿我我的時候,那陰靈突然冒出來……”說道這裏,他停了一下,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我腦海中也想象到他描述的那個畫麵,雞皮疙瘩一顆顆的從皮膚上冒出來,隻覺得渾身上下涼浸浸的,忍不住給了他腦袋一巴掌:“胡說些什麼呢?”
大牛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嘿嘿的笑著,自個兒灌了一杯啤酒下去。我心裏有事兒,也沒太聽得清他在說什麼,隻是一杯又一杯的灌著啤酒。好半晌,大牛又說話了:“浩子,你說……四位長老已經是村子裏道行最高的人了,連他們聯手都沒有辦法驅除陰靈,那於靜。”他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考慮該不該把話說出來。
我和他從小玩到大,粗魯點兒說,就是他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接下來那些話,哪怕他不說,我也能猜的出來。我鬱悶的嚼著手上的肉串,低落道:“誰知道呢。但凡有一絲希望,也不想放棄罷了。”
大牛知道我心裏難過,隻是這種關於天命的事情,勸說也是沒有用的,索性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不說這個了,好不容易出來喝個酒,別再說不高興的事情。反正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就像你說的一樣,上天能讓她在這個時候遇到你,就表示她命不該絕!一定會有辦法讓她好起來的!”
大牛本就是一個豪爽的人,這一番豪氣頓生的話也說得我熱血沸騰。不錯,隻要事情沒有到最糟糕的地步,就一定有辦法好起來的!我和大牛碰了碰杯,豪氣幹雲的喝光了杯中的啤酒。沁涼的酒液順著食道往下.流,毛孔都舒爽得張了開來。
或許人在充滿希望的時候,好運也會隨之而來。正當我和大牛喝得微醺時,電話響了。大牛掏出手機一看,是大伯的電話,不由得咧嘴一笑,把電話遞到我麵前:“是山伯的電話,說不定就找到克製於靜體內陰靈的辦法了呢!”
我也滿心希望的結果電話,按下接聽鍵。大伯醇厚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浩子,在外麵呐?”
我應道:“是,在和大牛吃烤串喝啤酒呢。”
大伯爽朗的笑了兩聲:“難為你現在還有心思吃喝,想來是心裏有數,知道軍爺爺沒事了?”
我大喜過望:“軍爺爺醒了嗎?”
大伯的聲音裏充滿了愉悅,肯定道:“是啊,剛剛醒,人看著也有些精神,應該是沒有大礙了。”說著斂了笑聲,壓低聲音道:“隻可惜一身靈力耗費了不少,以後是沒有精力維持封印大陣了。”
軍爺爺的上一任長老在很年輕的時候就病逝了,軍爺爺是直接越過了預備長老,一躍晉升為長老的。想到為楊家村貢獻了大半輩子的軍爺爺,從此以後隻能像個垂垂老矣的老者一樣漫無目的的過日子,心情一定很難過。
我安慰道:“不管怎麼說,至少性命是保住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大伯低低一歎,說:“是啊,還有什麼能比生命更重要的呢?不說這個了,我打電話給你,是有更好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的心一跳,不知道怎麼的就有些激動。大伯的聲音也帶了些笑意,說:“我今天翻閱了祖上傳下來的所有書籍,竟然找到了一個專門克製於靜身上這種陰靈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