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一想,還真是有這個可能,隻能說宋玫馨是時運不濟,打錯了主意。
現在一切問題都弄明白了,怪不得於靜對宋玫馨下手,也怪不得宋玫馨想要找一個媒介轉移陰靈,不過是每個人都在尋找對自己最有利的方式罷了。目前最大的問題,還是宋玫馨的癡呆狀況,總不能讓她一直這麼傻傻的吧。
使不得,還得為這個問題探討一下。雖說宋玫馨和家人都斷絕了關係,也不能真讓她一輩子癡傻下去,太讓人與心不安。而且萬一她體內的陰靈漸漸恢複,她卻還是這個樣子,那就更麻煩了。
我和方玉到底是修煉界裏的小輩,要一般的小問題可以解決,但是涉及到陰靈侵擾神智,讓人變瘋,就完全沒有辦法了,說不得還是得請教大伯。
大伯聽完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宋玫馨的小心思不可謂不可惡,雖然她有著自己的苦衷,但是涉及到我身上,大伯能給好臉色就怪了。要不是祖訓交代下來,但凡和陰靈有關的事情都是我們楊家後人的責任,說不定大伯當場就會拂袖而去。
這種情況縱是年紀最大的軍爺爺也未曾見過,更別說現任的四位長老了。族書透底翻了個遍,都沒有找到能解決的方法。無奈之下,方玉隻能提出去找她師傅。
方玉的師傅在雲南一個渺無人煙的深山裏麵,別看雲南已經開發成旅遊大省,實際上大多數地方,都還保持著原始山林的樣貌,靈氣充足,倒是適合修行者居住。
隻是要苦修,必然是和外界斷絕一切聯係的,方玉也隻是大致知道他的地方,真到了雲南,還要細細搜尋。
當初方玉師傅寄信給她的地址,是一個叫摩西拉的小鎮。小鎮地址寫的很詳細,倒是不難找。為了方便,我們還是回城裏,打算換方玉自己的車上路。
宋玫馨的法拉利不是不能開,但是這車子一看就是有錢人開的,到陌生地界,隻怕會惹上什麼麻煩。要隻是我和方玉兩人還好,問題於靜體內的陰靈就是個不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炸。而能夠對她使用製靈術進行壓製的又唯有我一人,說不得也得帶上。
至於宋玫馨,更是不能拉下。她現在的狀態癡癡傻傻的,連吃飯都是一種機械性行為。人又長得漂亮,是天生的誘惑之體,必須列為重點保護對象。
我是個沒出過遠門的人,除了幾套替換衣服,便什麼都沒帶。於靜雖然年年去旅遊,但是都有於叔叔打點好一切,除了換洗衣服和一些生活必備品,也是什麼都沒帶。方玉無奈,隻好前前後後自己去跑,足足準備了一天,才算把東西備齊。
方玉的本田是放在大牛哪裏的,於情於理,拿車的時候都必須跟他說一聲。隻是張林,就隻能瞞著了。以他對宋玫馨的感情,要知道她因為於靜的原因變成這幅癡癡傻傻的樣子,不鬧翻天才怪。
而且事情牽扯到修煉一事,也不宜讓張林這個普通人知道。
當天晚上,我們都在大牛哪兒落腳,於靜和方玉陪著宋玫馨住在大房,而我和大牛隻能在小房那張一米二寬的小床上將就一晚了。
第二天一早,正當我們準備出門的時候,卻意外的看見大牛背上背了個登山包。方玉不平衡了:“楊華同學!你這是要趁著我們去辦事的時候旅遊嗎?也太沒良心了吧?”
大牛朝她笑笑,把登山包甩進車尾箱,說道:“怎麼可能,我和你們一起去。”
“那你上班怎麼辦?”方玉瞪大眼睛,大牛揉了揉她的頭,語氣有些沉:“傻瓜,工作重要還是你們重要?雲南靠近邊界,什麼人都有,亂得很,就你們幾個去,我能放心嗎?”
“走開啦,頭發都給你弄亂了!”方玉瞪他一眼,撥開他的手,眼圈卻是感動得微微有些發紅,道:“可是後尾箱已經塞滿了,你的登山包那麼大,放進去都關不住車門了!”
大牛挑了挑眉毛:“那我抱著好了,反正我個子大,肯定得坐前麵的。”說著又認真的看著方玉:“先不說我學過幾下功夫,必要的時候可以充當打手。就是開車,你一個人開那麼遠的路,也受不了啊。浩子和於靜是沒有車牌的,宋玫馨又弄成這個樣子,能自己看好自己就不錯了,總不能指望她還能開車上路吧,要她有這能力,你們也不用跑那麼遠去找你師傅了。”
方玉默默的看著大牛,大牛又燦然一笑:“所以,我還是跟你們一起吧,我即會開車,又會打架,居家旅行必備良藥啊!”
方玉“噗哧”一聲笑出來,輕輕一錘錘到大牛胸口上,說:“那行,既然你願意當苦力,大不了換輛車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