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哪一天起,兩人開始有了爭吵。和所有的情侶一樣,在最開始的爭吵過後,兩人不舍得這份感情,又會和對方低頭,在短時間內,感情變得更熱烈。
可是隨著課業的加重,兩人的爭吵也由小吵小鬧逐漸上升,到最後變成了冷戰。
張林忙著初升高,從來不複習的他,為了靠上省重點,日以繼夜的努力。他覺得自己已經那麼努力了,劉芯媛還不理解他,還在不斷的給他增加壓力,讓他覺得很累。
以劉芯媛的跳級速度,張林真的很不願意去考這個省重點高中。若是他考上了,劉芯媛又被保送上大學,他的一切努力都會化為泡影。
正因為張林這樣消極的想法,讓劉芯媛傷心得很。
她覺得張林一定是不愛她了,才找各種借口不和她在一起。就算張林考上省重點,她已經讀高三了,又有什麼關係呢?至少還有一年相處的機會,不是嗎?
是不是張林已經厭倦她了,所以連這一年的機會都懶得去見?
兩個人每次通電話,都為著這個問題爭吵不休。張林一方麵要顧著學業,一方麵還要去哄劉芯媛,到最後連電話也不想接了。
如果每次通話都是爭吵,那打電話還有什麼意義?不如大家都冷靜一下,讓他安心複習一段時間,試試看能不能考上省重點吧。
於是,張林的手機關了足足兩個月。連續兩個月的複習,讓張林本來就不錯的成績猛然躥高一截,模擬考更是直接躍到年級第一,比第二名足足領先了十八分!
張林信心大增,高興的給劉芯媛打去電話,他要告訴劉芯媛,經過他的努力,他和她的距離又拉近了一步。
如果沒有意外,他應該能考上省重點,到時候,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張林的願望是美好的,可是劉芯媛的電話已經打不通了,電話裏翻來覆去都是冰冷毫無感情的女聲——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張林才發現,除了手機,竟然沒有劉芯媛其他的聯係方式了。原來兩個人三年的感情,所依賴的,不過是一部手機而已。
劉芯媛最後一條發給張林的信息,讓張林頹然倒地。
“我一直以為我們可以像小說裏美好的青梅竹馬一樣走到最後,可是我忘了,小說是小說,現實是現實。我們在不同的地方生活,接觸著不同的人群,擁有著不同的思想,哪怕再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承認,要牽手走到最後,實在是太難了。你可以狠得下心來這麼久不接我的電話,從來沒有顧慮過我聯係不到你的日子裏是多麼的痛苦難過。既然如此,那就算了吧,再見。”
那一刻,張林從天堂墜入穀底,發瘋似的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劉芯媛的號碼,可是那頭回應他的,也隻是一遍又一遍的停機提示音。
還有幾天就要高考了,他們卻徹底的失去了聯係。
張林病了,迷迷糊糊的總看到劉芯媛在遠遠的地方對他哭泣,他想告訴劉芯媛,他不接電話,隻是因為不知道怎麼麵對她的生氣,他隻是想好好考個好成績出來,在省重點高中出現在她麵前,給她一個驚喜。
然而醒來的時候,才發現不過是南柯一夢,劉芯媛根本就沒有出現。
張林是吊著吊瓶靠的高考,考到最後一科的時候,他隻來得及在試卷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就脫力暈了過去。能勉強考上高中,已經不錯了,別說省重點,就是市重點,都上不了。
從此以後,張林就再也沒有了劉芯媛的消息,一晃眼兩年過去了,誰也沒想到,會在今天這種情況下再次碰麵。
原以為,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了呢。
我和大牛默默的聽著,看著張林說幾句,喝一口酒,說幾句,又喝一口酒。短短一個故事說完,一罐啤酒也已經沒影了。
這是我們三人在一起,第一次沉默成這樣的。室內寂靜無聲,飄蕩的都是淡淡的哀傷。
好半晌,大牛先開口了:“你的意思是,你竟然在初中的時候,就已經破.處了?”
張林的哀傷情緒瞬間變成冷汗:“這不是重點好吧?”
“怎麼會不是重點?”大牛猛然撲上去掐他脖子,不甘的大叫:“我到現在還沒拉過方玉的手呢,你居然初中就不是處了!你讓我們情可以堪?!”
“咳咳……”張林被他掐得舌頭都快要吐出來了,連忙求饒:“拜托,我那麼傷心難過,你就不能安慰一下我嗎?”
“有什麼好安慰的?”大牛玩夠了,放開張林,一臉鄙視道:“你好歹也是個交過女朋友的人,現在還泡著宋玫馨,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張林苦笑不已,“這不是還沒泡到手嗎?”
大牛撇他一眼:“該!我都還沒泡到方玉,你就跑到宋玫馨,那就得天怒人怨了!”
大牛還是對張林早早的嚐過某種滋味耿耿於懷。
張林指著我大叫:“大牛,你要嫉妒也該嫉妒浩子吧,他現在可以已經和於靜同居了,我和你是在同一陣線的!”
“滾蛋!”我一臉正經的說:“我和於靜是一人睡一間房間的,發乎情止乎禮,才不像你這麼沒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