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莫青青因為大牛的話而露出疑惑的眼神,我連忙阻止大牛繼續說下去:“去吧去吧,不管怎麼樣,人是在我們這裏出事的,還是得有些人道主義精神。”
我猛給大牛打眼色,大牛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不甘心的拿起車鑰匙,悶悶的說:“走吧,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的!”
我幫彭家明“搭脈”的時候,就知道他快要蘇醒了,這才剛剛一搬動他,他眼皮子就顫抖了幾下,睜了開來。
人都醒了,還有什麼好搬的?大牛撇了撇嘴,一放手,彭家明就掉回沙發上,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家明,你怎麼樣?”莫青青著急的問,又恨恨的瞪了大牛一眼,罵到:“楊大牛,你這人怎麼這樣?就不知道輕一點兒嗎?家明可是你們的恩人!”
恩人這話莫青青已經是說了第三次,別說是大牛,就是我聽著都覺得不爽,隻是沒表現出來罷了。不過大牛的性子可就比我直接多了,諷刺的笑了兩聲,指了指彭家明說:“你倒是問問他敢不敢承認是我們的恩人啊!”
彭家明一醒來,就忙著先探視自己體內的情況。可是調動了半天,都無法調動出他自己修煉的那股黑氣,頓時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臉色煞白無比,看向我的目光裏也多了幾分怨恨。
莫青青問了一遍,彭家明都還沉浸在震驚之中,沒有搭理她,讓莫青青很是心焦,連忙又拉著彭家明的手再問一遍,還摸了摸他的額頭。
“我沒事!”失去了修為的彭家明心情十分不好,不耐煩的打掉了莫青青摸他額頭的手。
莫青青委屈急了:“怎麼會沒事呢?你都發燒了!”
“半夜裏在結冰的魚塘泡了一個晚上,能不發燒嗎?”彭家明沒好氣的瞪了莫青青一眼,徑自扶著沙發靠背站了起來,對著我說:“楊浩,你們的‘救命之恩’,我銘記在心,改天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好好回報!”
話裏那刻骨的恨意,任誰都聽得出來。他大概到現在還認為,破了他丹田廢了他修為的是於靜吧?畢竟後來曹大仙出現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的昏迷過去了,後來發生什麼事,他根本就不知道。
對於一個沒修為的人,實在不必要計較他的口舌之快。我隻是淡然的笑笑,沒有說話。而大牛則是氣死人不償命的以“救命恩人”自居,嘿嘿笑道:“好說,好說。不過下次你也別半夜三更的跳到魚塘裏去啦!否則可不是每次都能那麼好運的!”
彭家明氣得火都要從頭頂上冒出來了,隻是安於莫青青就在一旁,不好發作,隻能牽強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表麵上還要裝出一副感激的樣子。
莫青青則是一頭霧水,看看勉強扯笑的彭家明,又看看笑得“一臉真誠”的大牛,疑惑的問道:“怎麼,家明,不是你才是他們的恩人嗎?那這個人又是怎麼回事?”
莫青青指向躺在沙發另一頭的小攤老板。
彭家明一窒,有些懊惱的拍了自己一下,扯謊道:“這個人,我也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莫青青眯起眼,顯然是有些不相信:“不認識他,你怎麼會和他一起暈了過去?”
要是換做平時,彭家明根本都懶得跟莫青青解釋太多,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對他來說也就起個補品的作用,隻要七寶玲瓏鍾在,他要多少補品都有。問題是現在七寶玲瓏鍾已經完全損毀了,他的修為也全被廢了,任何一個“補品”都顯得尤為重要。
彭家明當然是不想把事實說出來的,莫青青不過是個普通人,你跟她說些什麼修行啊什麼的,她不但聽不懂,還會以為你是神經病。就算她信了,難道彭家明又能解釋說他接近她其實是為了吸取她身上的元精嗎?
那莫青青應該會暴走,甚至那掃把把他給打出去吧?
和莫青青相處了一段時間,他早就摸透莫青青的性格了。
這樣不行那樣不行,彭家明也為難了,不住的朝我和大牛投來求助的目光。我假裝看天花板,大牛也摸著太陽穴表示昨晚折騰了一晚上,沒休息好有些頭痛,讓彭家明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他大概還以為在修行者方麵,我們怎麼也算是同一陣線的,應該出言相幫吧?偏偏我和大牛都不鳥他,他也沒有辦法,隻好絞盡腦汁自己去找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