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爺爺聞言,臉皮抖了一抖,有點不相信的看了方玉一眼。在七色花種子沒有拿出來之前,大家對方玉和曹大仙的映像都是很好的,並且大家都知道,方玉之所以留在楊家村過年,主要也是為了不讓我獨自麵對險境。這樣的朋友,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何況當初宋玫馨的情況,就是村子裏的長老們都束手無策,為了救治她,我們離開了一陣子趕去雲南找曹大仙,沒多久後宋玫馨就活蹦亂跳的回來,讓大家對未曾謀麵的曹大仙都起了崇敬之心。
這樣一個高風亮節的人,真的會做出偷盜的事情嗎?說起來還真的不太讓人相信。
再說,方玉和大牛的關係都已經明朗化了,大家也都知道她會是大牛未來的媳婦,作為方玉的師傅,曹大仙確實沒有必要做出偷盜之事,然後還大喇喇的放在我們麵前。
隻是七色花實在是太珍貴了,又是無塵培育出來的,楊家村一直都看守得很緊,絕對不會出現流落在外的情況。要是曹大仙沒有偷盜,這七色花種子又是從哪裏來的呢?
一時間,眾位長老的臉上都露出了深深的疑惑的神情。
大伯最先把那顆種子接了過去,仔細的研究一番後,臉上露出震驚的神奇:“軍叔,這顆種子,恐怕真的不是從我們楊家村的墓園裏帶出來的。”
“嗯?”軍爺爺一怔,伸手過來把種子接了過去。幾位長老都湊了過去,看了好一會兒,臉上都露出震驚的神情。
難道隻有我一個人在擔心他們的呼吸會不會把那小得不能再小的種子給吹飛嗎?我默默的想著,忽然有點兒惡寒。
最近腦洞好像開得有點大,太不符合我沉靜如水的性子了。
眾長老之首的軍爺爺最先開口了,他的聲音裏帶著一絲隱隱的激動,說:“這顆種子至少有幾百年曆史了,雖然保存得很好,一直用陰沉木護養著,所以外皮過了這麼久還沒有剝落。但是種子的水分不足,已經完全幹枯了,外皮也失去了原有的光澤。“
軍爺爺把七色花的種子遞還給曹大仙,向來沉穩的手都禁不住微微有些顫抖。大伯見狀,連忙把種子接了過去,親手交還給曹大仙。
也不怪乎大伯如此甚重,七色花的種子在楊家村都是有數的,加上這種花極為嬌嫩脆弱,若是三年不種,三年後再種下去,即便能開花結果,質量也不太好。所以一般情況下,長老們都會使用當年培育出來的七色花種子,而超過三年的種子,一般都會放進封印陣中直接轉換成靈氣。
別說幾百年的七色花種子,就是幾十年的,楊家村也沒有。是以長老們才這樣震驚。
曹大仙接過那顆小種子,小心的放入佛頭扭緊後,才對著軍爺爺微微一笑,丟出更勁爆的消息:“這顆種子,已經有一千年曆史了,是我的師門一輩又一輩,親手傳下來的。“
“這怎麼可能!“軍爺爺嘩啦一聲就從沙發上站起來,喘著粗氣看著曹大仙一字一句的問道:”你是說,這顆種子,是你的師門傳下來的?“
軍爺爺滿臉通紅,眼睛射出一道精光,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大家都怕軍爺爺太過激動導致血壓升高,連忙壓著他坐了下來。
軍爺爺根本就顧不上理會他人的勸阻,一雙微微渾濁的眼睛緊緊的盯著曹大仙,好像隻要這樣,曹大仙就一定不會說謊似的。
不過,曹大仙好像也沒有說謊的必要。
曹大仙淺淺一笑,雲淡風輕的說:“正是。”
他這句肯定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軍爺爺似乎連坐都坐不穩了,一雙幹皺的手忍不住撫了撫額頭,好半天,才微微顫顫的問:“你師門何處??”
“回軍長老話。”曹大仙不甚在意的笑道:“師祖有訓,我們這一脈所學太過雜亂,又是師祖的記名弟子,沒有資格開宗立派,所以我這一脈,都是通過麵授相傳,並無門派。”
大伯此時也想起了,當初詢問方玉的時候,她曾經說過並不知道自己修煉的是哪個門派的術法。當時大伯還以為曹大仙急著避世,沒來得及跟方玉說,現在看來,倒不是曹大仙疏忽,而是他們確實無門無派。
就連傳承,他們都沒有個統一的姓氏,這樣的修行者在修行界是非常的罕見的,能闖得出名頭的,更是隻有曹大仙一脈。隻聽他這麼一說,幾位長老也就心裏有數。大伯也說:“當年在京城見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卻沒想到,你居然是相術一派,還對陣法深有造詣。曹俊啊曹俊,你可是瞞得我不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