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地稅領導和案情有緊密的聯係,於是就被扣押了下來。不過老師傅私底下跟張局說,這地稅領導雖然當天晚上和死者在一起,但是和死者的死亡,或許還真的沒什麼關係。
最簡單的一點,死者的門窗都是從裏麵反鎖的,以他們那種裝修,除非是專業的修鎖人員,否則不可能做出這樣天衣無縫的密室。
再說他們在兩天之內對地稅領導審訊了五次,五次的口供在大體上都沒有變化。如果這些口供都是那位領導捏造出來的,那他的記性也未免太好了些。
張局也認為老師傅說得很有道理,真的就是真的,說一萬次,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可是假話是經不起推敲的,說的越多漏洞就越多,當嫌疑人發現自己在這次口供中有漏洞的時候,下次就會下意識的補上,以期取信於人。
在經過連日的審訊後,那地稅領導都一口咬定他隻是和死者有肉體上的關係,但是她的死亡和他並不相關。而事實證明也是這樣。最後這案件也隻能得出和之前兩個死亡案一樣的結論。
短短三個多月,穗君山別墅已經死了三個人,外麵流言紛紛,都說這三位死者的死亡時間都是隔了四十九天,肯定是惡鬼作祟雲雲,嚇得剩下那些不信鬼神的住戶也不敢再在穗君山別墅住下去了,紛紛搬走,而那一大片華美的別墅區,也成為了一片空城。最先在穗君山腳下落戶的那十幾戶人家,對此也心有餘悸,索性豪宅美院也不要了,舉家搬遷。
可是穗君山的房子當初都是花高價買的,就這樣閑置著,業主們心裏也不願意,便各自想了辦法,要麼折價出售,要麼出租給其他產業當辦公用途,或者當宿舍。
還真別說,這麼一折騰,還真的有不怕死的人去租哪裏的房子。畢竟雖然短時間內發生了三起詭異的死亡案例,但是每一例的死亡時間都是在半夜三四點鍾,並且都是在睡夢中心肌梗塞造成的。想要租出去住人的可能性不高,但是租來當辦公室用,那低廉的費用還是很劃算的。
穗君半山別墅的人氣很快又重新旺盛起來,很多公司都在這裏建立了辦公據點,這讓張局那位老師傅憂心仲仲。他掰著指頭算了一下,連連的搖頭歎氣。
“師傅,您該不會是在算那別墅區什麼時候又會出命案吧?”張局打趣的問道。在短時間內一連接手了三個命案,張局也失去了最開始的激動,開始變得沉穩起來,當然,也比原來麻木了不少。
老師傅瞪了他一眼,說:“說什麼呢,感情你就巴望著出命案是不是?”
張局碰了一鼻子灰,鬱悶的抓了抓腦袋,又聽到老師傅低聲道“我剛剛算了一下,外麵的傳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三位死者的死亡時間,確實都是剛好隔了四十九天。”
“師傅,你的意思是……”張局心裏微微有些發悚:“不會那麼邪門吧?”
“誰知道呢。”老師傅歎了一口氣,說:“流傳了那麼多年的鬼怪神話,並非完全沒有道理的,不然現在風水先生和道家佛學也不能興盛不衰。好在那三宗命案的死亡時間都是半夜,希望這些租房子的人不會在別墅逗留到那個時候吧,否則會不會出現第四宗案例,還真的不好說。”
張局聽老師傅說得懸,心裏也沒底,揣揣不安的問道:“可是師傅,之前不是有風水先生給穗君山看過,說是風水寶地嗎?而且之前住進去那十幾戶人家也確實過得順風順水的,要真的是風水的原因,這也不合理啊。”
“誰知道呢。”老師傅低聲道:“這些事情不是我們這些行外人能猜測的,還是安安心心的做好自己的本分吧,其他事別管那麼多。”
三宗命案把穗君山別墅的出租價格壓得極低,雖然那邊環境不錯,而且別墅群的裝修都豪華舒適,可是在同等價格下,誰也不願意舍近求遠還找個出過事的地方來當辦公室吧。
然而在低價的誘惑下,沒到半個月功夫,穗君山別墅的房子就租出去了七七八八,有的小公司老板為了方便,幹脆一樓用來做辦公,二樓直接用作當員工宿舍。不過這樣的宿舍敢住的人著實不多,留下來的都是些從外地招聘過來的新人,對穗君山發生命案還處於半信半疑的態度。
住了幾天相安無事後,那些小職員們也放開了。何況命案中的三位死者都是獨自在家的時候出事的,而集體宿舍每間房最少都有四個人,有什麼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