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哪條路往前走了不過十多分鍾,果然又在夜色中看見有一個村莊。這個村莊並不如第一個村莊大,房屋建的也稀稀拉拉的,約莫有二十戶人家。不過看他們的建房子方式和第一個村莊都沒什麼兩樣,看起來很可能是同一個血脈。
這次沒等於靜說,圓臉隊長已經發現了另一條路。順著哪條路走去,不到五分鍾又看到了第三個村莊。第三個村莊看起來和第一次村莊差不多大小,也是隻有二十戶人家的樣子,這麼說來,第一個村莊已經是最大的村莊了。
圓臉隊長去山裏去得不少,按照經驗估算了一下,這三個村莊加起來約莫有兩百多不到三百人,除去老弱病殘和婦孺孩子,身強力壯的漢子不會超過一百個,和他們刑警隊這次派來的人數相當。
不過山民都是極為彪悍的,一言不合動手打死人都是有的。而刑警隊的隊員們也都是經過嚴格的訓練,身上又都配備了武器,真正算起來還是比較有優勢的。
把情況打探清楚後,他們就地紮營,等待天亮。同時也下了命令讓林進帶領大部隊做好充分的準備,在即將天亮的時候,把車子開進來。
於靜作為一個女孩子,還是被保護得很好的,她這一覺睡得很香,直到聽到鳥鳴啾啾,才睜開了眼睛。而那些刑警隊員們已經收拾利落,隨時準備行動了。
村子裏並非所有人都不認識警察,這二三十年來,村子的年輕一輩大都有了讀書的機會,出了去,就不願意再回來,是以這曾經興盛的村莊才會越來越沒落。而那些去了外麵的人,畢竟還有至親是在村子裏的,逢年過節也總是會回來探視一下,也給留駐在村子裏的村民們帶來外界的訊息。
圓臉隊長進村並沒有掩飾,他們一出現就引起了村民們的注意。很多村民都想到他們和之前逃走的小珍有關,頓時緊張了起來,農活也不幹了,全都拿著出頭鏟撬擋在村門口,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
“不要亂來!”一個說著蹩腳普通話的蒼老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山民們似乎對這聲音的主人極為尊敬,紛紛兩邊散開,讓出了一條路來。
說話的人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頭發剃得極短,山羊胡卻很長。讓人驚奇的是,他身上穿著一套阿迪達斯的運動服,腳下也是一雙李寧的運動鞋。雖然很髒,但是一眼就能看得出是正版。
這個老頭正是這個村子的村長。早些年的時候,他的兒子出去打工,在外麵安家落戶,現在孫子也上大學了。這身行頭,正是過年的時候孫子帶回來給他的。
圓臉隊長對老頭笑了笑,說道:“大爺好,我是刑警大隊的隊長李峰,請問您怎麼稱呼?”
老頭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掃視了他身後的 刑警一眼,問道:“警察同誌,請問你這一大早的跑到我們村子裏來做什麼?我們的村民都淳樸得很,就算你們抓賊也抓不到我們這裏來吧?”
圓臉隊長笑了,說道:“大爺,您說得沒錯,我們這次來,正是抓賊的。”說著麵色一肅,說:“昨天晚上,我們接到幾位山民的報案,說你們這兒遭了賊,請我們警方協助調查,這不,我們便連夜趕進山了。”
“胡說八道!”那老頭胡子都翹了起來:“咱們村民都在村子裏,哪有什麼人去報案?而且我們這裏也沒有賊!”
“哦,這麼說來,那些山民難道不是你們村子裏的人?”圓臉警察笑吟吟的說:“葛大壯,葛二毛,葛賤狗,葛三溜,葛木柱,難道你們不認識?”
他每說出一個名字,那老頭的臉色就要黑一分,待圓臉隊長把五個名字都報完,一個老婦人已經從人群中衝了出來,劈頭蓋臉的就拿著手中的燒火棍往圓臉隊長身上招呼,還哭天喊地的大叫道:“我的兒啊!你個混蛋,把我的兒怎麼樣了?快把我的兒還給我!”
於靜聽出來了,這老婦人的聲音,正是那天晚上威脅小珍的那個聲音,她心裏暗襯,那五個名字中,肯定有一個就是這老婦人的兒子。
圓臉隊長怎麼可能會被這老婦人傷到,輕巧的讓開身,那老婦人就撲了個空。老頭村長喝到:“大妮子,給我住手!像什麼話!”
老婦人抽抽搭搭的退回了老村長身邊,大聲哭道:“老村長,我就這一個兒,您老人家可要給我做主啊!”
圓臉隊長笑了,問道:“大娘,您兒子叫什麼名字?”
那老婦人惡狠狠的瞪著圓臉隊長,說道:“葛大壯!”
“原來是他。”圓臉隊長點了點頭,對身後的刑警道:“把她給我抓起來!”
“是!”後麵的刑警得令,立刻朝老婦人走去,老婦人慌了,一個勁而的往老村長身邊湊,驚慌的喊道:“你們想幹什麼?抓了我的兒,又要來抓我嗎?”
於此同時,村民們也自發的把老婦人護在身後,拿著鋤頭鐵楸嚴正以待,看樣子,若是那些刑警真的敢抓老婦人,他們也會對這些刑警動手。
老村長氣得不行,狠狠的瞪了老婦人一眼,訓斥道:“你兒子不是好好的在家躺著,哪來的被人抓走?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