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宮中便來傳旨,著王永吉華蓋殿見駕。
而當二人來到華蓋殿時,李邦華馬士英兩位閣老已然身在殿內。而在兩位閣老加一寵臣的助攻下,王永吉麵見朱慈烺的結果已然成了定局。
次日早朝,朱慈烺便下了詔書,由王永吉戴罪立功,總督河南戎政事宜。助節歸德府。並由劉肇基領京營兩萬協助王永吉往督河南。
隻是此事很快便被另一條消息給蓋住了風頭。
魏國公徐弘基近日突感風寒不能視事,陛下遣其寵臣錦衣衛指揮使孟毅前往其府視之,卻傳出魏國公欲請陛下使其子徐久爵提前襲其爵位。
而陛下視其年高難以視事,已有意準之。
此消息在文臣那裏倒還好些,但在一眾勳貴那裏,卻是另一番景象。
秦淮河畔棲霞樓。
此樓乃是這秦淮河上頗有盛名的青樓之一。
而在棲霞樓最為豪華的雅間裏,南京城一眾最有身份的勳貴竟是差不多齊聚在了此處。
臨淮侯李祖述、靈壁侯湯國祚、定遠侯鄧文囿、隆平侯張拱日等等,如此之多的勳貴,在此時竟齊聚於此青樓之地,怎不讓人奇之!
而這群勳貴對那滿桌豐盛之宴食似乎毫無興趣,皆是在三三兩兩議論著什麼。
隆平侯張拱日掃視了一圈房間後,便對身旁的臨淮侯李祖述埋怨道:
“這徐允爵怎個意思?如今朝廷下令嚴禁我等勳貴押妓,他卻還選在這棲霞樓。這也就算了,關鍵我等已等候他多時,為何還不露麵?就算是將襲國公爵位,也不該如此怠慢我等啊!”
李祖述卻是笑道:
“隆平侯莫要著急嘛!徐允爵承襲國公爵位之事,陛下如今也隻是示而未宣。其欲請我等為其助勢,又豈會怠慢我等。這不是懷遠侯常延齡還沒到嘛!說不定是親自請他去了。”
張拱日卻仍是有些憂色道:
“但我總覺在這棲霞樓宴請我等,甚為不妥!”
李祖述笑道:
“有何不妥?此樓乃是魏國公府的產業,不在此處,難道要去你那含香樓不成?”
張拱日擺手道:
“我非此意,隻是憂心而已。畢竟朝廷嚴禁押妓之事不過數日,若被錦衣衛撞到報知陛下,我等恐步朱國弼趙之龍之後塵也!”
定遠侯鄧文囿聽後卻是笑道:
“隆平侯何時變得如此膽小?孟毅向陛下諫言此事,無過隻是為博其聲譽爾!”
此言一出,其他勳貴也隨之安靜下來,皆是望向鄧文囿,想聽一聽他之高見。
一勳貴不由問道:
“何以見得?”
鄧文囿見此,便又向眾人言道:
“且不說近日來錦衣衛之所為,就拿這孟毅來說,他其實亦不願行此事的!你們有所不知,孟毅此人看似正氣凜然,實則色欲包天!”
眾人聽後卻皆是一副鄙視之色,顯然不曾聽信其言。
他們雖未曾與其過多接觸,但好歹每日同朝為官,對其為人多少還是了解的。觀其為人,絕非鄧文囿所言這般。
見眾人一副不信之色,鄧文囿便哼道:
“你等不信?你們可知朱國弼因何被陛下釋之?”
“這不是朱國弼之妾室寇白門以金所贖嘛!誰個不知!”
“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也!”
鄧文囿一臉冷笑的對著眾人言道:
“此事若無孟毅相助,寇白門豈能成事?”
眾勳貴一聽,皆是默默點頭。卻聽鄧文囿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