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審訊還在繼續，但果果已經堅持不住，趴在安歲肩膀上睡著了。
“你們先回去吧，這東西就交給我們。”
安歲將果果交給越黎飛，讓他們帶著果果回去休息。
看著他們離開，安歲臉上的笑容一下就拉了下來，回到審訊間，冷聲：“還沒說？”
“沒有，其他的都說，但就是不說為什麼養僵屍。”
審訊室規矩，非必要不能動符，不然有逼供的嫌疑，當然，其他手段是可以的。
“嘴還挺硬。”
安歲走到黑衣人麵前，伸手抓住他的頭發，狠勁兒一扯。
“你是覺得我不敢動你？還是覺得你不說我就猜不到你為什麼養僵屍？”
老人不語。
“行，老關，帶幾個人，把南邊一處地洞給我炸了。”
“對了，裏麵東西一個也別留，特別是那棺材裏的東西，最好先燒成灰燼，然後再炸。”
安歲笑的溫柔，卻說出最狠的話。
老人這下有了反應，他抬起眼眸，陰鷙的看著安歲，“你……”
“怎麼，想說了，但我不想聽了。”
“無非就是為了一個女人而已，有什麼想不通的。”
“隻是可惜，沒成功。”
“還有顧家那事兒，也有你參與的成分吧。”
“攝魂術，極其陰險的咒術，以王六的本事根本無法獨立完成，而且，他和柳榴要的隻是顧家的財產，並沒有想傷顧家主性命，所以，這咒術肯定是另外有人設下的，而那個人就是你。”
老人褪去眼裏的陰鷙，挺了挺脊背：“你是怎麼猜到的。”
他做事一向很小心，不可能被查到才對。
“啊？我瞎說的，你還承認了。”
安歲笑的狡黠，像一隻狐狸，靈動的眨著眼睛。
隔間裏，牧明軒看著老人氣的臉色鐵青，笑的無奈搖頭，兵不厭詐啊。
“你詐我？”老人怒了。
安歲無辜攤手，“我有嗎？我隻是在說話，是你自己承認的，我又沒說給你聽，是吧小羊。”
一旁的記錄員小羊點點頭，“對，局長說的對。”
局長厲害了。
“既然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其他的事也就不用問了，最近不是有些亂子沒找到凶手嘛，全部安在他身上，反正罪名也不嫌多。”
“你，你無恥！”老人急了。
什麼叫都安他身上，哪兒有這樣的事。
他做過就是做過，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怎麼能亂來。
“你講不講道理！”
安歲疑惑：“不是你先不講道理的嗎？”
“我呢，現在要走了，沒空陪你玩兒，你就自己待著吧，一會兒啊我讓人把骨灰給你拿來，你留個紀念。”
隨即，不理老人，安歲和記錄員小羊離開審訊室。
他們也不怕老人跑出去，審訊室的牆壁上，不僅貼滿了各種功能的符紙，還有禁錮咒術，鬼王來了也得待上幾天。
並且，符紙和咒術隔幾天就會準備新的。
審訊室陷入安靜，燈也關了。
監控開啟夜視模式。
“局長，真走啊。”
“啊，真走，不用管他，讓他一個人待著。”安歲擺擺手，牽著牧明軒準備離開，突然想到什麼，又轉身道：“帶回來的僵屍記得清點一下，不要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