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飛有點兒本事在身上,又或許是拚死一搏。

可最終還是不敵。

安歲一掌將淩飛拍飛,炎蒼也是一拳過去。

淩飛重重的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仰望無月的天空,癡癡的笑了。

他終究還是沒能成功。

他終究還是失敗了。

他終究還是沒能再見他一麵。

那個風光霽月的小少爺……

他輕抬手,想去抓,可怎麼也抓不到,最終,無力垂下。

安歲走近,淩飛已經去了,蹲下身,將他的雙眸合攏,一道白光從他身體裏坐起來。

這是淩飛的靈魂,隻有一半,而另一半,在王梓旭身上。

如今,靈魂潔淨通透,一點兒雜質都沒有。

他呆愣在原地,直到王梓旭走過來。

淩飛看著自己,笑了,“抱歉,扔了你,我也失敗了,或許,你一開始就是對的。”

逆天改命,不可能成功。

生死有命啊。

“我這肮髒的一半就不去汙染你了,我在地府等你。”

“記得代我向果果說對不起……”

說到那個小家夥,淩飛眼眶酸澀,他捧在手心裏養了三年的小家夥,受的傷還是自己弄的。

王梓旭笑了,“會的。”

淩飛靈魂散了,悠悠往遠方……

地府石林上,一個青袍白發的男子拿著手中的瓷瓶將飛過來的白色靈魂收納,然後蓋上蓋子。

“你收他做什麼?”白衣男子不解。

秋以山看著瓷瓶,“靈魂完整才能投胎,同樣,才能進入地獄受懲罰。”

“況且,他倆的緣分未盡。”

淩飛還有下一世,隻是要靈魂完整,接受審判,受罰之後才能去投胎。

何元背著手,“也不知歲歲會不會生氣。”

“茗山和閻王說,他找我們呢。”

“什麼?”秋以山驚了,拉著何元就趕緊跑,“快走快走,等他來了,就走不掉了。”

“師父,三師兄,去哪兒啊,度蜜月度這麼多年嗎?”

秋以山猛地抬頭,前方不遠處,一位白衣黑發的俊美男子,手中握著一把金劍,而他腳下,是一頭散發著火焰的火麒麟。

安歲目光淡淡的看著兩人,心情很不爽。

拋下一身責任扔給他,自己跑去遊山玩水,這是一個師父該做的,還有酆都大帝跟著一起胡鬧。

今天,非得讓他倆各司其職不可!

秋以山麻溜的退到何元身後,慫兮兮的看著自己的小徒弟,“歲歲,師父不是故意的。”

“你看,師父這也過來幫忙了不是。”

安歲:“嗬嗬……不聽。”

扛起劍,衝過去。

秋以山轉身就跑。

“啊!!!逆徒殺師父啦!!!”

何元想伸手攔,安歲一個眼神過去。

“三師兄,別以為你是酆都大帝,我就不敢揍你。”

何元瞬間收手,還讓開了路。

安歲從他身邊跑過。

何元一邊伸爾康手,一邊追著過去。

“歲歲,悠著點兒……不然,三師兄回去要跪搓衣板……”

麒麟悠哉悠哉的跟在後麵,後來索性不跟了,趴在地上睡了。

一頭白虎屁顛屁顛的跑過去,腦袋一歪,挨著麒麟也睡了。

牧明軒從後麵過來,看著遠處的打鬥現場,又看看麵前恩愛的一對,無奈搖頭。

……

薑家別墅,一家人守在果果的床邊,等著小家夥醒來。

他們早就被安歲秘密送出了醫院,事實證明,安歲的安排很好。

“你們去休息吧,我陪著果果。”薑廣盛坐在床邊,眼裏滿是血絲。

“爸,還是你去休息,我陪著果果。”

薑若宸不同意,要守也是他守,“你身體不好,別累著,明早你來替我。”

果果這邊肯定是要有人的,不然,他們也睡不安心。

“爸,先去休息。”

薑若霖給薑若白和薑若群遞眼色,示意他們把薑廣盛扶走。

薑若白和薑若群準確接收信號,上前扶著薑廣盛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