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可以算計許修璟,想到他的手段,她就打了個寒戰。
許修璟可是能夠麵上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身著白色綢緞衣袍殺人不眨眼的人
右手拿著書卷,左手卻拿著一柄劍,左手一翻,下麵的跪著人來不及反應便應聲到底,劍光混合著血的樣子時不時就閃入許若安的腦袋。
血花隨著下麵人的生機流逝而四濺,可是沒有一點濺到白色綢緞衣袍,有一滴飛濺到他那完美無瑕的臉了,如同天上的上神墮落成魔。
他隻是微微皺眉,拿出錦帕擦掉,默念一句,“稍有懈怠,手法便有所下降”
將錦帕扔到下麵那人的脖頸處,又繼續看書,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薛鶯兒看出來許若安眼中的驚恐空洞,嗤笑了一聲,欺軟怕硬的東西,跟國公府的人一樣討厭,當然除了眼前這個綰兒小可愛,薛鶯兒表示,自己十分喜歡。
麵貌隨了自己的婆母,自己那婆母唯一拿出來的就是容貌了吧!不過許修璟的名頭還挺好用 ,這是她沒想到的。
翠桃感受到許若安的身子已經搖搖欲墜,揪了揪她的衣袖道:“小姐,你沒事吧,咱們先走吧,咱剛出祠堂,別再進去了!”
許若安回過神來,將翠桃胳膊摔在一旁,心裏慫了,麵上也不能慫,站直身子,“你告訴就告訴,誰怕誰!薛鶯兒你這麼大年齡,嫁人婦了還會告狀!也不怕笑掉大牙 還有葉綰你一直躲在她後麵算什麼本事!”
許若安憤憤摔手離去
薛鶯兒跟葉綰麵麵相覷,睜大眼睛,表現出同一種意思:這姐沒事吧
“走吧,綰兒,她就這狗脾氣”
葉綰忍不住啞然失笑
“綰兒,我給你講一下這次宴會,這次呢,是永安王府的和敬郡主舉辦的芙蓉宴”
“平日裏算是比較深居簡出的,從未舉辦過宴會,不知道這次是永安王妃提議的還是怎麼回事,不少人猜測和敬郡主是要給自己擇夫婿”
“這個和敬郡主的身份可有意思了,她可不是永安王之女,她親爹以前是永安王的幕僚,她爹死之後,永安王就像皇上請旨娶了那宋氏,對了,這個永安王是皇上的親弟弟!”
葉綰點點頭“永安王喜愛那宋氏,給她的女兒也求了郡主麼?”
薛鶯兒嗔怪地看了她一眼:“怎麼可能,當時京城百姓紛紛議論,原來的永安王妃恰巧病死了,那名幕僚也無緣無故死了,百姓們都覺得是永安王奪臣子之妻,與那宋氏早早勾結在一起,逼死臣子。”
“當時天天有臣子彈劾永安王,私生活混亂,與婦人勾結不清。架不住永安王喜歡,還是要執意娶那宋氏,在乾清宮長跪不起,又去求了太後,皇上才堪堪鬆口”
“不過不是永安王妃之位,而是妾室夫人,皇上說她身份低,不能做繼室上皇家玉碟。”
“前年的時候皇家狩獵,裏麵混入了刺客,是先太子的餘黨,當時混亂中皇上附近守衛空虛,有一箭是刺向皇上的,和敬郡主給擋了一箭,援兵才趕到。”
“當時足足昏迷了三日,為了表達體恤,封她為和敬郡主,還將她娘扶正了,畢竟女兒是郡主了,娘親怎可再為妾室”
葉綰感歎道“那這宋氏的妥妥的母憑女貴啊”
“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