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別瞌睡啊,我這身家性命都在你手裏掌握著呢,咱困了停下歇會兒再走成麼?”滿臉緊張的死黨李輝盯著在山路上歪歪扭扭開著車的梁瀟說。
“哪能的,哥是老手了,駕照都拿三天了,能犯這種錯誤?放心吧,剛才是有點困,但哥們兒我是誰啊,這點兒困難我還是能克服的,再說了,這不還有你監督著?”
睡眼惺忪的梁瀟還不忘裝B。
“三天?你他喵的,你知道我這三天是怎麼過的麼,自從你拿到駕照那天,說要帶我學車,可你他喵的老是往這這山路上跑,我看著都怕,別說學了,我能陪著你轉一圈都是哥哥我夠膽兒大.......。”
在李輝先生絮絮叨叨的聲音中,發困中的梁瀟一個方向沒打好,就直直在撞在了拐彎處的一棵大樹上。
“爸,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了?媽,我爸醒了,你看他開始睜眼睛了,醫生,醫生,我爸醒了,你快來看啊.....。”
隨著聲音的遠去,梁瀟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房間中刺目的燈光讓他有點難以適應,隨即一股頭痛欲裂的感覺湧上大腦,一條白光的光芒在腦海裏一閃而過,然後便是各種畫麵在腦子裏不停的閃現。
原來都是些回憶啊!
記憶中自己18歲高中畢業後,在超市做服務員,工作幾年後認識了現在的妻子,生了一雙兒女。
作為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自視甚高:好吃懶做,心氣兒高,本事不大,但脾氣大,還總愛抱怨,抱怨你沒本事,抱怨你不浪漫。
俗話說的好,一個成功的男人,背後離不開一個聰明賢惠的女人,年輕時的自己也是個很有想法的上進青年,然而被家中雞毛蒜皮的小事,和妻子的不理解不支持,磨滅了心智,最後選擇了得過且過。
“草,不對啊,我剛才感覺不是撞車了麼,怎麼變成了一個悲催的老頭呢?”心中帶著疑惑朝床邊看去,一位頭發花白了頭發的老女人,絮絮叨叨的朝床邊走來。
“難道這就是我的妻子,不,這不可能。”想著想著,頭愈發的痛了,就在老太太走到床邊的時候,梁瀟再一次的昏死了過去。
“梁瀟,梁瀟?你怎麼樣了?你醒醒啊。” 李輝一邊按著他的肩膀搖晃著,一邊焦急的喊道。
當映入眼簾的是死黨李輝那焦急的大臉盤子的時候,梁瀟算是長長的鬆了口氣。
“靠,原來剛才是個夢啊,嚇死老子了,還以為自己變成老頭兒了呢!”
“唉?不對啊?平時做夢自己都記不住的啊?”以為隻是做了個夢的梁瀟,馬上就發現了不對。
於是他趕緊閉上眼睛回憶了下,夢中的一生清晰可見,仿佛就是自己真真切切的過了一生似的,而且竟然還能記得每一個細節,這讓他大感意外。
“草你說話啊,你可別嚇我啊,你怎麼樣了?”看著醒來的梁瀟直發愣,李輝孩子還以為他把他腦子給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