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五分鍾?”墨九冷笑一聲,搖了搖頭,“是來收屍的麼?”
林清音是警察,常年和這些地下勢力打交道。
沒人能比她更了解徐高樓的手段。
以徐高樓的行事作風,五分鍾已經夠一個人死一百次了。
“九爺,現在怎麼辦?”西裝男開口詢問。
“白鳴,把這兒處理幹淨。明天開始,徐高樓的地盤,你接手。我的規矩,就是青城的規矩!”
墨九拿出胸前白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轉身朝著樓梯走去。
“是!”
西裝男白鳴點了點頭,迅速一揮手。
數千身穿黑色西裝的打手,如潮水般退散。
連帶著馬仔們的屍體,消失的無影無蹤。
美景天城樓下的空地,好似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除了有些刺鼻的血腥味。
此時,房間裏的何建國實在扛不住了。
他不管不顧,拎著菜刀,一把推開樓門!
四目相對。
墨九正抬起手,準備敲門。
“墨……墨九,你沒事?”何建國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墨九,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在城西生活很多年,太了解徐高樓的為人了。
小弟被打成殘廢,徐高樓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啊!
“何叔,都是誤會。”墨九笑著解釋道:“剛才我解釋一番,誤會已經消除。徐高樓也被我送走了,往後咱們可以安靜過日子了。”
“送走了?”何建國摸了摸腦袋,有些想不通。
凶神惡煞的徐高樓,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
“飯做好了嗎?我肚子都餓了。”墨九憨笑著摸了摸自己肚子。
“好了,好了!”何建國索性不去想了,拉著墨九的手,回到狹小的屋子裏。
既然墨九平安無事,說明事情肯定解決了。
“九哥!”
墨九剛進去,何清竹一下子撲進他懷裏,激動的咬著唇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騙我的……”
做飯的時候,她一直在哭,眼睛已經有些腫了。
“沒事,徐高樓是個講道理的人。”墨九感到一陣暖流,在他體內流轉。
是何清竹抱了自己的關係?
他雖精通醫術,將師傅的本事全部學到手。
可醫者難自醫。
天生極寒的身體,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跡了。
“嚐嚐我的手藝。”何清竹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失態,趕忙鬆開墨九,“吃飯吃飯!”
“來,咱爺倆今晚喝點!”何建國興奮的拿出一瓶啤酒,給墨九倒了一杯。
“謝謝何叔。”墨九端起酒杯,下意識的看了何清竹一眼。
自己是極寒之體,飽受內髒疼痛折磨。
可何清竹也是極陽之體啊?
怎麼一點症狀都看不出來?
極陽之體的人,因為體內火氣旺盛,性格大都比較暴躁。
可何清竹看起來,溫文可愛,完全是個鄰家小妹。
“咋了?看上俺女兒了?”何建國大笑一聲,“要不,等清竹畢業了,讓她嫁給你。”
“爸!”何清竹輕哼一聲,“少說幾句,快點吃菜。”
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黑乎乎的東西,放在墨九碗裏,滿眼期待的問道:“九哥,我廚藝怎麼樣?”
墨九嚐了口,一股涼意直衝天靈蓋!
苦!
硬!
太難吃了。
狗見了都要繞著走。
“這個木耳,還是不錯的。”他露出虛偽的笑容,“好吃極了。”
“九哥,那是紅燒肉,隻是火大了點。”何清竹得到誇獎,更加興奮,“那你多吃點!”
看著上尖一碗黑乎乎的‘紅燒肉’,墨九的心有點抽搐。
……
美景天城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