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
空膛的聲音傳來。
秋若曦呆立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槍裏……居然沒子彈?
“有什麼事情衝我來,不要為難秋總!”保鏢瘋狂的吼著。
墨九拍了拍秋若曦臉蛋,麵帶不屑的笑了笑。
他什麼都沒說。
可這種無言給秋若曦帶來的刺激。
比任何詞彙都要大!
這是……誅心啊。
征服一個人。
最簡單的辦法。
就是踐踏碎她的尊嚴。
“我最喜歡忠心的手下。”
墨九走到白鳴身前,擺了擺手。
白鳴抬起腳,向後退了幾步,眼中帶著玩味的笑容。
那名被他踩著的保鏢掙紮起身,直視墨九眼睛。
那種恨,那種不甘心。
絲毫沒有隱藏。
“我很欣賞你。”墨九話音剛落,右手直接捏住保鏢脖子。
將他高高舉起!
“九爺!”
秋若曦跪在地上,哭著喊道:“求求您,饒了他。任何條件,我都答應您。”
“抱歉,他和我說話的語氣,我很不喜歡。”
哢嚓!
墨九手腕發力,直接捏斷了保鏢脖子。
“處理幹淨點,回頭就說城西的人和黑蛇沒談攏,火拚了。”
他鬆開手,任由屍體掉在地上。
下一秒。
墨九拔出白鳴腰間的槍。
砰!砰!砰……
秋若曦帶來的保鏢,全部中彈。
“給秋小姐找件合身的衣服,懂不懂憐香惜玉?”
墨九拍了拍白鳴肩膀,轉身走到洗手間。
鮮血被水衝刷幹淨。
鏡子裏,照出墨九健碩的身體。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紋身。
那是一枚銅錢。
墨九曾經問起過,但師父說這是他與生俱來的。
十幾年過去。
墨九至今仍舊不懂這個紋身的含義。
擦了擦臉,他離開衛生間。
現場已經被白鳴處理的差不多。
哭化了妝的秋若曦,穿著一身黑色西裝,六神無主的站在門口。
“九……九爺……”她咬著嘴唇,“林清音在外麵,我若是不和您一起離開,恐怕她會懷疑。”
“那是你的事,和我沒關係。”墨九與她擦肩而過。
“九爺,我們派去三江市的兄弟,把您師父生前見的那個人,帶回來了。”
剛出走廊,白鳴湊過來小聲彙報。
下午除了掃黑蛇的場子,他還查了林正英死前三天的錄像。
林正英在離開何建國家當天。
飛去三江市,見了一個人。
當天又飛了回來。
於是,白鳴立刻安排人去三江市。
將那個人找了出來。
連夜帶回。
“幾點的飛機?”墨九看了眼手表。
“晚上八點!還有一個小時。”白鳴立刻回答。
“把現場處理幹淨,帶幾個人,和我去機場。”墨九眼神冷漠,“再帶兩百萬現金,先禮後兵。”
說完,他轉身朝後門走去。
師父的死,還有何建國的話。
像是一根刺!
紮在他的心上。
不把答案揭開,墨九就算是死,都閉不上眼睛。
此時。
夜巴黎門口。
林清音急的亂跳!
秋若曦的電話,一直沒人接。
十分鍾過去,她真的擔心墨九死了。
墨九若死,林劍鋒的牢獄之災肯定躲不過去。
終於。
夜巴黎的卷簾門升起。
穿著黑色西裝,簡單補了妝的秋若曦,走了出來。
“秋總!”
林清音見她一個人出來,心裏暗叫不好。
趕忙迎了過去。
“秋總,墨九呢?”她問話的時候,渾身都在抖。
“墨九說他有點事,先走了。”秋若曦禮貌性的微笑。
“什麼!這個混蛋竟然不來道謝?”
林清音咬著牙道:“不知死活的蠢貨,沒有大姐和您,他早死一萬遍了!”
“好啊,真是白眼狼!”
她抬起頭,看著秋若曦,“秋總,他沒謝謝您?”
墨九的命既然是秋若曦救的。
那麼秋若曦開口求情,或許會有效果。
畢竟秋若曦這位青城女王,可沒她們姐妹這麼友善。
“謝?”秋若曦愣了下。
卸甲算麼?
她眼眶一濕,屈辱感頓時湧上心頭。
“秋總,您怎麼了?”林清音驚訝的問著。
“沒……沒事,墨九謝了,他可是好好的謝了我。”
秋若曦扭過頭,生怕眼淚掉下來。
在青城,哪個男人不對她恭恭敬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