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揚眉吐氣的時候到了!”
麻子站起身,拍拍手對周圍的人喊道:“抄家夥,跟三爺過去,殺墨九!”
“殺!殺!殺!”
飯桌周圍,走過來七八名亡命之徒。
“走!”蕭樹龍轉身領著人離開。
半路上,麻子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
‘出發了’。
……
東海分局門前。
人越聚越多。
近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人,不停在門前晃悠。
他們不結隊,不說話。
時不時往院裏瞄一眼。
越是這樣,陳樹峰越害怕。
他想要安排人驅趕。
可這些人什麼都沒做,隻是單純的在馬路邊溜達。
而且彼此之間,看不出有關係。
這樣一來,陳樹峰就沒法以非法聚集驅逐。
隻能眼睜睜看著近百人,在馬路兩側麵無表情的溜達。
他想要申請警力增援。
奈何田正元的事情鬧的太大,大部分警員都投入到搜捕中。
無法支援東海分局。
陳樹峰坐在自己辦公室,提心吊膽。
整個警局隻有不到十人。
萬一有亡命徒硬衝,自己豈不是有危險?
越想,陳樹峰越害怕。
他拿出三支香,點燃後插在佛像前。
“田秘書,我也是沒辦法,才偽造的報告。”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是索命,就去找蕭樹龍。”
“以後逢年過節,我給你燒點紙。”
他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拜。
眼看下班時間就要到了。
換作往常,陳樹峰不會這麼顧慮。
可自打田正元瘋了一樣,在警局門前槍擊蕭樹空。
他便感覺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上百人裏,萬有一個瘋子,朝自己開上一槍。
豈不是完蛋了?
正常人的確不敢這樣做。
除非活膩了。
可現在有百分之一的危險,陳樹峰都不敢冒險。
該怎麼離開呢?
“陳局,墨九要被釋放了。”一名警員敲響他辦公室的門,小聲道:“您還有什麼要叮囑的嗎?”
“沒有。”陳樹峰擺了擺手,眼睛一直看著院門口那些閑逛的人。
“陳局,墨九要求給他的手機充滿電,還要他來時穿的那件風衣。”警員繼續彙報道:“但管理物品的小李出去執勤了,備用鑰匙在您這兒。”
“他怎麼那麼多事?”陳樹峰微微皺眉,下意識的就要拿鑰匙。
“不知道是不是管教們說漏嘴了,整個看守所都知道蕭樹空在門前被槍擊的事兒。”
警員接了句,“墨九說自己仇家太多,天又這麼黑。隻有穿上那身風衣,再給自己的人打個電話,才能被認出來,確保自己安全。”
“什麼?”陳樹峰原本就有些疑神疑鬼,現在聽下屬這麼一說,心裏更加沒底了。
保證安全?
被認出來?
平白無故的,為什麼需要明確身份?
怕誤傷?
襲擊警方可是重罪。
他雖然篤定墨九沒這個膽子。
可像田正元這樣的亡命徒呢?
這種人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怕。
蕭樹空的例子可就在眼前。
陳樹峰站起身,走到窗前,盯著那些來回踱步的人,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陳局,墨九的要求是合理的。按照規定,我們必須得把東西還給他。”
警員見他遲遲不回答,隻好再次開口問道:“陳局,備用鑰匙給我下?”
“把東西先拿上來,我一會有用。”陳樹峰將鑰匙扔給警員,“按我的要求做。”
“好。”
警員轉身離開。
幾分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