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強愣了愣。
沒想到18歲的蘇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之前怎麼沒發現呢?
這小子竟然對這個家有如此的責任感。
心中被狠狠觸動,暖暖的,鹹鹹的,這大概就是親情吧。
但。
不一會兒。
蘇國強猛地反應過來:“臭崽子是想你爸我被雙規是吧,我看你這不是想我好,是想害死我。”
蘇誠:“......”
父子倆交談了一會兒。
蘇國強回到臥室。
隨手將紙條丟進抽屜的角落裏。
他是不相信這什麼比特幣能賺錢的,隻要不虧錢,都謝天謝地了。
可他自己又不會搞這玩意兒。
隻能先放著的同時心裏暗罵蘇誠這臭崽子就是個敗家子兒。
另一邊兒。
夜幕之下,燈火通明。
韓以沫氣憤的回家後,就開始在自己房間床底下的小倉庫裏尋找著什麼。
不一會兒,一個精致的小塑料箱子,就被她翻了出來。
“吱呀。”
此刻,門被推開。
一位秀外中慧,滿目慈祥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許青青詫異的看著韓以沫,疑惑的問:“以沫,你這個箱子裏是什麼啊。”
“媽!這是我小時候和蘇誠畫的一些畫。”
韓以沫張開紅唇,將箱子上的灰吹了吹:“咳咳咳!太久沒打開,都生灰了。”
“怎麼突然想起小誠了,你不是說,你們之間已經沒什麼交流了嗎?”
“還不是怪你。”
“豁!關媽什麼事兒。”
“是你讓我高中不要和異性接觸嘛。”
許青青來了興趣,側身靠在門梁上,好奇道:“那你今天又把這些畫兒找出來幹啥?想和小誠談談?”
韓以沫沉默了。
如果在表白之前。
她對於蘇誠這個人,就是一種類似於鄰家大哥哥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小時候被蘇誠保護在身後過。
所以在大冒險輸了以後,首先就想到的是蘇誠,她以為這樣的事,是不會對蘇誠造成傷害的,僅此而已。
可在表白之後,她實在沒想到。
她心底最怕的情況發生了。
蘇誠竟然真的對她沒了一點兒關切,兩人就像是路人一樣。
冷漠。
陌生。
一點兒都不像之前那個老實的蘇誠。
就更別談小的時候了,壓根兒就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離譜。
韓以沫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打開了小箱子。
箱子裏。
有一張張水彩畫。
還有一些玩具。
都是些屬於小孩子的東西。
許青青也是好奇的走到跟前,拿起一張稍大的畫兒,就看了起來。
隻見畫上。
渾身是傷痕的男孩兒伸出雙手將一個女孩兒保護在身後。
男孩兒手裏拿著棍子。
女孩兒的頭,從男孩兒的肩膀探出。
而在前方,是一條張牙舞爪,狂吠的惡犬。
“這不是語文書上的畫嗎?”
許青青覺得很有意思,突然想起了什麼:“該不會你7歲那年,蘇誠被狗咬就和這畫一樣吧。”
韓以沫臉紅的像櫻桃,心髒砰砰的跳。
有種小時候的秘密被扒出來的感覺。
“嗯!”
“啊?”許青青吃驚道:“我記得當時小誠不是說和你沒關係嗎?”
“有的!”韓以沫小聲的說:“是我讓他不說的,怕被你打。”
許青青哭笑不得:“這孩子,可真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