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師尊,你休息了嗎?”席歡趴在窗戶邊輕聲呼喚著。
“沒有,何事?”房間內傳來盛懷安略帶倦意的聲音。
“剛才有傳音符飄到我手上,我不知內容是真是假,如果不處理,萬一是真,弟子擔心會此人會有性命之憂。”
“先進來說。”盛懷安道。
席歡繞到正門,推門進去,隻見盛懷安身著素白裏衣,外鬆鬆垮垮地披著淡藍的紗袍,一隻修長的手輕輕撐在臉頰,倦意顯得他的眼眸有些朦朧……
“還站在門外做什麼?”盛懷安奇怪席歡推開門卻不進來。
席歡耳尖泛起微紅,連忙答應一聲,邁進室內。
“你可淨手了?”盛懷安問道。
“啊?洗手?”席歡知道盛懷安向來幹淨,但不知道進他房間前還要洗手呀,“我這就去洗。”
席歡連忙起身要去室外。
“站住,”盛懷安眉梢一挑,覺得席歡慌慌張張的樣子好笑,“你急著洗手做什麼?”
“哎,不是?”席歡再一想,好像盛懷安並沒有讓自己洗手,他隻是問了問有沒有洗過,“師尊向來幹淨,我不想讓師尊厭惡。”
盛懷安輕笑了一聲,向席歡招了招手示意過來。
“你是我的徒弟,就算是掉進泥坑裏,我也不會嫌棄,不用太過講究。”
盛懷安冷白如玉的手輕輕觸碰席歡的指尖。
“師尊!”席歡驚得撤回了手。
“大呼小叫的做什麼?”盛懷安不知道席歡在擔心什麼,“我想看看你手上殘餘的靈力,判斷傳音者來自哪裏。”
“是!”席歡慌忙答應道,聽話地把手伸出來。
盛懷安指尖重新撫上,微涼的指尖擾得席歡喉頭發癢,心髒劇烈地跳動讓他指尖不覺地顫抖起來。
“你抖什麼?”盛懷安察覺出席歡的異常。
“我……”火氣太大讓席歡的聲音有些嘶啞,他清了清嗓子,重新說道,“小時候得病,神經燒出毛病了,經常手抖。”
盛懷安聽到後,挺心疼這個可憐的小弟子,收回手沒再多問。
“這靈力屬於水係,去查一查哪些門派以水係為主。”
“是。”席歡連忙退下,去到水池旁,捧起冷水,往臉上狠狠地澆去。
自己這是在發什麼瘋,一看到盛懷安就控製不住自己……
“幹嘛呢,大中午的不睡覺。”子瑜抱著包袱準備往弟子房內走。
席歡嚇了一大跳,看到子瑜冗長的臉,又冷靜下來。
“少年,我看你麵露春色,但雙眼失神,莫不是患上相思病了。”子瑜打趣席歡。
“師叔,邪書看多了對身體不好。”席歡拍了拍子瑜懷裏的包袱。
子瑜尷尬地笑著,果不其然包袱裏裝著一冊全新的後宮春色圖。
“這些是近日最新的冰係美人的豔圖,千年難得一遇,看在你是我師侄的麵子上,我可以分你一本。”子瑜色眯眯地笑著說。
“冰係?”這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天上掉餡餅?席歡不由覺得吃驚,怎麼會那麼幸運要找冰係門派,就送來了冰係美人。
“對啊,冰係美人各個美如冰雕,冷白的膚色中給人一種禁欲之感,讓人忍不住肖想……”
“等等,師叔,我問你有哪些門派屬於冰係?”席歡打斷子瑜的色眯眯的肖想。
“門派?冰花美人來自紅樓閣的,柳青青來自無極門,呃……我這隻記美人,誰去看她們屬於哪個門派,想不起來,想不起來了。”子瑜擺擺手,“不過葉引璋真是好久都沒出現過了,她是我最喜歡的類型。”
子瑜滿臉肖想,席歡見從他嘴裏也問不出什麼,就準備離開。
子瑜一下子拉住席歡,低沉地問道:“你不想了解了解冰係美人葉引璋嗎?”
席歡見他臉上春色蕩然無存,隻剩下嚴肅,不禁覺得奇怪:“怎麼了?”
子瑜湊到他的耳朵旁邊悄悄說道:“你知道葉引璋是誰嗎?她可是堂堂三清殿的弟子,三清殿你知不知道?”
席歡住在山裏五年,對門派真的不太了解,搖了搖頭。
“哎呀,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那讓我好好跟你講講。三清殿,為什麼叫三清,清心,清欲,清情,那門派裏的弟子當真跟個仙人一樣,飲食男女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更狠的是,為了讓眾弟子真正做到清心寡欲,所以這個門派隻收目盲,那掌門認為人隻要看不見了,心裏也就想不出來了,所有的欲望比普通人更容易斷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