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知道他是站在利益的角度,這就是一個生意人該考慮的。難道還是為i類她嗎?那不是太可笑。
她也不想總是尷尬的站在這裏,直接切入主題,“總裁,我想擺脫你,能不能不要開除王師傅?他也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向我道過歉了,給他一次機會好嗎?”
這件事司景城已經聽汪大海說過了,他說江微微去找他求了很多次情,請示他要不要給他一次機會。他一口就回絕了。一來公司不缺人才,他不能接受一個沒有職業操守的人。二來自然是因為她,雖然他們之間不可能了,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保護她。畢竟當初是他欠了她,她可以不需要負責,他卻不能裝作若無其事。
“你要我不要開除他,讓他繼續回來上班?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他的聲音有點冷,是因為他覺得微微太善良了,這樣的人很容易吃虧的。他必須要她知道,每個犯了錯誤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這也是他該付出的代價。
江微微自然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是她太過分了,可既然來了,她就想堅持自己的本心做事。
“可以嗎?”
“你說呢?”司景城挑了挑眉,看向眼前這個小女人,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裏想的什麼?
“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不合情理。但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法還不外乎情呢?一個人無論犯了多大的錯誤,知道悔改就行了。再說他真的很困難,他的兒子得了骨癌,要做手術,他把房子都賣了。所以他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求您給他一條生路吧?”江微微現在有求於人,不得不低聲下四,隻是希望他能答應。
司景城暗自好笑,求他發發慈悲,好像他是黃世仁一樣。他是慈善家,但並不表示,他對誰都慈悲。
“你的意思誰,無論誰犯了錯,犯了多大的錯,隻要道歉就行了?如果是殺了人,去道一個歉,說一句對不起,是不是也可以沒事了?”司景城說出這樣的話有些故意為難人的感覺,可是他就是心裏不舒服。她對誰都好,對一個害她的人,都能那麼熱情,對他卻冷若冰霜。到底在她心裏,他又算什麼?說過的要永遠陪著他,結果卻另嫁他人。他找了她五年,好不容易找到她,她卻對他避如蛇蠍。如果不是有事來求他,她是絕對不會來他的麵前吧?
“你……你欺負人。”江微微氣的眼都紅了,他明知道她不是這個意思。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胡攪蠻纏了?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寬容,善良,愛幫助人的司景城嗎?
“你變了。”她看著他,有些失望。
司景城當然也發現了她眼中的失望,心底隱隱一痛。他也不想這樣,他想做她永遠的大哥,守護在她身邊。雖然他也不知道這份感情是親情還是愛情?可是他喜歡她在自己身邊的感情。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裏很不舒服,就像是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人偷走了。可是,那明明是自己的東西,他還沒有權利拿回來,因為她已經被人注冊了歸屬權,而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難道你沒有變嗎?”要說變,她的變化似乎更大,他現在都感覺到陌生了。
江微微一頓,被他灼灼的視線盯著,忙轉移了視線。是啊,都變了,再也回不去了。五年了,他不再是她的大哥,她也不再是他的跟屁蟲。
“我現在說的是王師傅的事,真的不能通融嗎?”江微微不想跟他越扯越遠,免得她失去自我。
聽到她扯回正題,司景城心裏又涼了幾分,她就這麼對他避之不及嗎?
臉色沉了沉,說道:“也不是沒可能。”
“真的?”微微聽到這話,頓時露出喜悅之情。隻是在對視上他的目光時,忙收斂了些。
司景城心中歎息,她對別人的事,真的比對他的事要熱心的多。難道她都不想知道這些他是怎麼過的嗎?他過的好不好?
可是他還是做不到對她鐵石心腸,不想看到她失望的神情。
“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這麼沒有誠信的人嗎?還是你覺得我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他的目光轉向她,靜靜的注視著她的目光。
微微有些心虛,不敢對視他的眼睛,垂下頭看向自己的腳尖。
她那樣安靜的站在那裏,低著頭,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般。司景城現在才發現,她竟然如此纖瘦。難道她老公都沒有好好照顧她嗎?還是讓她太操勞?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照顧不好,還配做人家的丈夫嗎?
“那我先替王師傅謝謝你了。”江微微調整了一下情緒,想起他剛才說不看人說話是不禮貌的。所以才抬起頭來,認真的說道。
司景城薄唇抿了抿,麵帶一絲淡淡的微笑,“你先不要謝我,我說不是不可能,可沒說讓他直接回來上班?”
“那你什麼意思?”江微微不解的看向他,不知道他心裏在算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