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苗軻從被窩裏翻騰了幾下,頭疼,旁邊是什麼,熱熱的?摸起來還軟軟的。
他還沒來得及考慮這個問題,就覺得胃裏一陣翻湧,身體的本能支撐著他掀起被子就衝向了洗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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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辰被苗軻的動作驚醒,他昨天雖然也喝了酒,但是淺嚐輒止,那點酒隻能起到助眠的作用。
昨晚上怕苗軻半夜不舒服,他一夜睡的都不太踏實,所以苗軻跑到自己被窩裏的事情他是知道,隻是那會正處於困的厲害的時候,他實在懶得動,反正都有睡衣,睡一起就睡一起吧,兩個人都喝酒了,也沒啥好互相嫌棄的。
苗軻一晚上睡的安穩,沒想到大早上就吐的這麼厲害。
解雨辰倒了杯溫水,走到苗軻身後。
苗軻正趴在洗手台上,一邊吐,一邊打開了水龍頭。
嘔吐物的味道充斥著洗手間,不算好聞。
解雨辰卻安安靜靜的站在他身後拍著他的後背,他是有潔癖的人,這種時候卻暫時有些忘記了自己的潔癖。
苗軻昨晚吃的不多,吐出來的基本上沒吸收的酒水。
解雨辰見他吐的差不多了,將一邊的溫水遞給他。
苗軻接過溫水漱了漱口,又喝了幾口,本想來吐完就該結束了。
卻沒想到,溫水接觸胃壁,又是一陣反胃,又都吐了出來,這次裏麵還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黃色。
解雨辰見他這樣子也有些著急了,他沒喝這麼多過,以前就算參加酒會,他年紀小,大家看在解九爺的麵子上,也不會灌他酒,所以並沒有這種經驗。
他走向外麵,喊來了解櫟。
解櫟聽完解雨辰的描述,告訴解雨辰說,“那黃色的液體是膽汁,這種情況沒啥好辦法,隻能吐幹淨,給備點蜂蜜水或者米湯水,吐完讓胃緩一緩。”
說著解櫟就很有眼力見的讓夥計送來了蜂蜜,順便安排小廚房去煮米湯水了。
解雨辰端著蜂蜜水回去的時候,苗軻正蔫蔫的坐在床邊,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解雨辰將蜂蜜水遞給他,看他小口小口的喝著,覺得無語,把自己喝成這個樣子,黑瞎子真的是禍害,理智告訴他這事不能怨他,可是他忍不住就想遷怒。
拋開事實不說,黑瞎子難道就沒有一點過錯嗎?
苗軻喝完那一小杯蜂蜜水,整個人表情舒展了不少,解雨辰微微笑著看向他,“師叔還喝嗎?”
“不喝了不喝了,”苗軻露出一個討好的表情,怎麼有人笑著生氣啊,到底是誰教他的?
他撩起自己的頭發嗅了嗅,都是酒味,聞到就有些惡心。
“我去洗個澡。”
“嗯,我派人去煮了米湯水,你洗完澡剛好喝點。”
廚房的效率很高,苗軻洗完澡出來,正在擦頭發的時候,夥計就端來了米湯水。
精選的五常大米,煮的粘稠軟爛,端過來的時候,空氣中都彌漫著米湯的香氣。
苗軻看了看米湯,胃裏隻覺得空蕩的難受,將毛巾在頭上隨便包了包,就端起了小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