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辰出了車禍,消息送到紅府的時候,那邊他已經在送往醫院的路上了。
苗軻急急忙忙跟二月紅一起趕往醫院,醫院裏的人行色匆匆,行走之間都仿佛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解櫟做事很穩妥,他安排了夥計在醫院門口等著,苗軻他們一到,就帶著去了病房。
病房裏,解雨辰正安靜的躺在床上,苗軻進門後迅速的掃了一眼,額頭上包著一塊紗布,纏了好幾圈紗布,黑黑白白得,分外明顯,右手綁了支架,左手夾了指夾,心電圖機開著,紅色的線起起伏伏。
露在外麵的地方就能看到這些。
快步走到病床前,伸手摸向他的左手,手指剛剛觸碰到他的手腕,就察覺到了對方的一絲閃躲。
他在躲什麼?不是還沒清醒嗎?
摸到解雨辰的脈搏,點開他的狀態欄,【輕微擦傷】。
沒骨折?那這支架是?輕微擦傷包成這個樣子?
臭小子,裝的?苗軻長出一口氣,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他鬆開解雨辰的脈搏,打算將手撤回來。
解雨辰的手卻突然握了上去,二月紅看的分明,也猜出了幾分意味。
二月紅鬆了一口氣,拉上門簾,檢查了一下病房裏沒有什麼竊聽設備以後,將窗簾拉上大半,觀察起來窗外是否有跟蹤埋伏的人。
這種醫院的單間,設備齊全,隔音效果也很好,隻要沒有專業的監聽設備,一般很難聽到什麼,他們紅家的車還停在樓下的車位裏,夥計守在車上,下車的時候他就察覺到有可疑的視線,這樣看起來,院子裏的探子不止一波。
察覺到病房裏昏暗下來,解雨辰睜開了眼睛,打量了一眼病房裏的兩個人。
二月紅正在窗戶邊看著外麵,應該是想看看有幾波探子,苗軻嘛,他的臉都快拉到地上去了。
二月紅在這裏,苗軻也不好說些攻擊蜂窩煤的話語,他陰陽怪氣得出聲,“怎麼不把腿也架上支架,直接坐輪椅多快樂。”
解雨辰沒敢說自己本來也想過,隻是考慮到給腿也加上支架的話,就要多演太多戲,很累,胳膊其實還好,他雖然不是左撇子,但是左右手基本上都能換著用。
他討好的看著苗軻,人都有對美的欣賞能力,當一個美人在你麵前示弱並表現出討好意味的時候,沒有人能不吃這套。
解雨辰不愧師承二月紅,一雙眸子水波瀲灩,隻是那麼欲語還休的看著你,苗軻就有些招架不住了。
他臉上慢慢染上薄紅,太犯規了,小辰這些年到底學了些什麼東西啊。
二月紅往床邊走了幾步,就看到苗軻有些不自在的表情,解雨辰則是對他點了點頭,“師父。”
二月紅笑了笑,麵露讚賞,“做的不錯。”
能在這種局麵,以最小的損失,引出暗處的人,做的很好,雖然肯定會有些人繼續藏著不動,但是解決掉這批露頭的,就能安生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