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程黎沒說話，安安靜靜的吃著自己的。
“喲，今天是怎麼了，吃個飯還緊張兮兮的。”許周懌從小當人發小，對程黎很是了解。按理來說這會應該已經和懟他了三百個回合了。但吃飯已經進行了10分鍾，旁邊的人依然安靜如雞。
“唔。”
程黎並沒有回答，隻是敷衍著點了點頭，她現在滿腦子裏都晃蕩著4888，雖說陳南已經說了不用還了，但她總感覺自己就欠他似的，和他說話對視總有種做賊的感覺。以至於吃飯時都提不起勁。
“這是怎麼了。”許周懌看了眼某個一直唉聲歎氣的人，又往溫書碗裏夾了塊糖醋排骨，對她說“你愛吃的。”
“你少管我。煩不煩一直問。”
“成，不問了。”
“那你下學期真要讀理科？”許周懌想起這事提了一嘴。
他們三個都是同歲，開學就要讀高二了。高二分科，他和溫書都選了文科，畢竟他倆大學要一起去國外讀，讀文讀理都一樣。許周懌理科爛，所以就和溫書商量了下，倆人一起選了文科。程黎文科很好，理科和許周懌半斤八兩。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選了理科。
“明天就要開學了，阿黎，你真的要讀理科嗎？”溫書有點擔心程黎讀理科能不能適應，畢竟上學期程黎的理科，科科亮紅燈。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她釘子戶一般釘在年級前十的文科。
程黎夾菜的手突然停了下來，眼神落寞了幾分。幾秒後又抬頭衝溫書笑笑，“就讀理科啦，我媽選的，說讀理科好就業。”
他們學校的風氣，重理輕文。家長們也受這股風氣影響。高二分班選理科幾乎是已經在家長中形成了共識。秀琴也不例外。整個年級17個班級就有12個是理科班。
“就你那理科分數比我還差，上學期你的理科分數加起來有沒有二百分？”許周懌說起話來絲毫不顧及別人，所以小時候程黎常因為說話和許周懌吵架。
不過這次，程黎竟然意外沒有跟他頂嘴，隻是笑笑，“理科不好我可以學。”
“你能學好高一早學好了。”許周懌說這話的功夫，溫書杯子裏正好沒水了，許周懌很自然的給溫書續水。
程黎眼神徹底黯淡了，訕笑了下便不再說話了。
她理科成績不好她自己知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這是她那個擁有一票否決權的無上尊貴的母上大人決定的。
她等屁民能改變什麼？
“你閉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溫書用眼神罵了許周懌。
“我們阿黎文科可是年級前十呢。文科都能學這麼好，理科肯定也能學好。”
程黎衝著眼前這個長相十分精致的女生彎了下眼睛，但笑卻不達眼底。
她知道溫書是在安慰自己，畢竟所有人都知道她理科實在是爛透了。
“學不好也沒關係。你語文英語這麼好，總分加一起隨便怎麼樣都比許周懌那個死猴子高。”
許周懌內心os：……..我謝謝您，小公主。
陳南也在旁邊安靜吃飯。這種聚會他一向是不耐煩的，隻不過今天被陳萍硬拉著過來實在沒辦法。陳萍的這幾個朋友他都聽說過。畢竟裏麵有兩個也是臨川市有頭有臉的人物，想不知道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