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說可有人作證?”
薛仁義不相信事情就那麼湊巧,他兒子前腳從書院離開,陸清離後腳就去救嫂嫂,這事情未免太讓人匪夷所思。
何況......他兒子身邊的一群狗腿子也都不見了。這個人不僅心思縝密,而且手段毒辣。
陸清離一直都在跟他打太極,表麵雲淡風輕,但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把握中。
薛仁義渾身一個激靈,是不是這次他的到來也在陸情離的預計中?
“我大哥,未來嫂嫂以及我的母親都可以作證。”陸清離順口說道,像是沒有考慮到這些人和他的關係如此親近,壓根沒有作為證人的資格一般。
“哈哈哈......陸案首是以前的傻病複發了嗎?連這些人都拉出來做證人,你覺得本官像是一個傻子嗎?”
薛仁義像是找到了突破口一般,整個人有點把持不住的瘋魔。
“哦......還有縣裏“明珍堂”江大夫可以作證,當天夜裏就是他為嫂嫂做的包紮。”
陸清離玩味的嗓音響起,薛仁義瘋狂的嘶吼卡在了嗓音眼,上不去下不來,滑稽至極。
眾學子有些忍俊不禁,
“咳......懷瑜,注意態度。”董山長適時發話,略帶責備地看向眾人。
“好,來人,傳江大夫以及......陸案首未來嫂嫂。”薛仁義直直瞪著眼前戲耍自己的陸清離。
“額,既然要去陽城縣請證人,看樣子這件事要等到明天才能有結果了。不如薛大人隨老夫一起去用點晚膳。”董山長看向外麵日頭已經漸漸西斜的天色,又看了看被自己寶貝學生氣得快要吐血的薛縣令,開口邀請對方。
“哼!”薛仁義甩著寬大的袖子,率先走出大廳。
看到幾位夫子也隨著董山長一起走出了大廳,廳內瞬間熱鬧起來。
“懷瑜,薛大人怎麼會懷疑你殺了薛富貴?這薛富貴不是消失了嗎?怎麼是死了?”肖書恒像是十萬個為什麼,攔住想要離開的陸清離問個不停。
周身散發著清冷氣息的男人已經被這些無聊的問話搞得耐心將盡,微冷的聲音響起:“因為他是個蠢貨。”
轉身不再看向眾人石化的表情,抬腳離去。
肖書恒......
眾人......
牛!
深夜,鄭夫子款款到來,看向麵前的陸清離道:“今天這事可有把握?是否需要老師幫助?”鄭夫子直截了當地將來意講明,沒有以往的語重心長。
“老師打算如何幫我?”陸清離眸光低垂,無人可見的眼眸深處戾氣橫生。
畢竟隻是一個秀才,麵對生死大事之上,還是嫩的很啊。鄭夫子像是洞悉了麵前男人強撐的態度一般,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
“懷瑜,老師一直都很欣賞你,像你這樣子的人未來一定能夠青雲直上 ,但是這個梯子隻有我能夠給你,你明白嗎?”
鄭夫子像是一隻露出了披著羊皮的大灰狼一般,露出了閃亮的獠牙。
“老師的意思學生不明白。”低沉的嗓音傳來淡淡的失望以及......陰狠。
可處在興奮狀態的鄭夫子毫無察覺,像是終於要拿下這塊燙手的山芋一般,繼續道:“懷瑜,這件事老師能幫你解決,但以後你要將性命交給老師,你可以明白?”說著緩緩將一直緊握著的右手鬆開,一枚紅色的藥丸赫然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