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二十四歲。
瓊林宴歸來。
徒弟臉色不愉:「師父,今日席上的狀元乃吳陵人氏,是你家鄉人呢。」
師父臥在榻上昏昏欲睡:「嗯……」
徒弟盯著師父,眼神犀利:「我向他請教‘崽’是何意,他告訴我是兒子的意思!」
師父睜眼:「…………」
徒弟冷笑:「於是我再問他‘卵崽’是何意,他說是傻兒子的意思!」
師父:「…………」
徒弟俯身壓近,眼神犀利:「師父,對此你作何解釋?!」
師父以手相推:「崽崽你冤枉為師了,為師家母乃浮湘人,為師口音多半隨她,崽崽是寶貝,卵崽是好寶貝的意思。」
徒弟冷哼:「胡說,戶部尚書乃浮湘人,他告訴我崽依舊是兒子的意思,卵崽是龜兒子的意思!」
師父:「…………」
徒弟:「師父,你可佔了徒兒小半輩子的便宜呢!」
師父:「崽崽真的冤枉為師了,為師的父親是吳陵人,為師的祖母是祈川人,為師的師尊是西柳人,加上自小跟著師尊四處遊蕩,各地口音都學了不少,這會兒早忘了自己是何地口音了,反正在為師這裏,崽崽就是愛稱~」
徒弟氣哼哼:「……那你到底是哪裏人?」
師父抬臂攬著徒弟,乖順貼在徒弟胸懷,嗓音軟軟:「是你的人~」
徒弟咻的洩氣:「…………」
師父嗓音軟軟:「為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
徒弟輕斥:「不許說。」
師父點點頭,心道:死就是你師祖。
二十五歲。
師父因機緣巧合,收了個小徒弟。
師父在床上扒拉著徒弟:「崽崽伐高興了哦?」
徒弟抖落兩下肩膀:「我累了,睡覺!」
師父:「崽崽心胸不要那麼狹隘嘛,為師始終還是最愛你滴~」
徒弟猛地起身,扭頭看著師父:「那你出門一趟就撿個小孩回來?!給吃給住還要教他武功?!」
師父:「不是撿的呀,這是為師朋友家的小孩,才五歲就沒爹沒娘了,可憐哦,為師就帶回來了。」
徒弟:「…………」
師父:「況且人家小小年紀,就能自行打理吃飯穿衣,可比你個卵崽強多了。」
徒弟:「…………」
師父拉扯徒弟躺回被窩:「不過他再好,也沒有為師的崽崽好,為師的崽崽是最特別的,所以崽崽就不要生氣了嘛。」
徒弟抱著師父狠親兩口:「拿出你的誠意來。」
師父:「…………」
徒弟低語:「我要親自感知,自己在你這兒是最特別的。」
師父:「………崽崽上回弄得為師腰酸背痛,現在都還沒好。」
徒弟咬師父的唇:「那師父就趴著,我來伺候。」
師父雙目盈盈,楚楚可人:「那樣你說像母狗……」
徒弟頓時臉黑:「那不是我說的!」
師父更可憐:「你還說為師天生就是床上玩物,你還想把為師鎖在床上……」
徒弟負氣背過身:「師父,你再玩這套我真的要不高興了,明天就把小孩扔出府去!」
師父可憐兮兮:「崽崽不要,為師給你肏,給你肏還不行麼……」
遂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