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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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與板凳共命運
柳誌良讓人把來客直接帶來到總經理辦公室。
這是兩位廣東客人，一開口，那濃重的廣東味就表明了來人的籍貫：“摟先森（柳誌生）內好，內好（你好）？”
柳誌良忍住了笑，禮貌待地和兩位客人握了握手。
“請坐。”他把客人讓到了沙發上。
“我們從廣東到這裏出差”，客人解釋說：“看到電視裏麵介紹柳先生的寶貝，那寶貝我們是沒有希望啦，但那個凳子我們很有興趣收藏。”剛說到這兒，客人一眼看見了擺在王總大板台旁邊的凳子。眼睛一放光，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問：“就是這個凳子吧？”
“是的，這就是那個凳子。”柳誌良微笑著回答。
“我們看一看可以嗎？”
“請。請。”柳誌良客氣地作了個手勢。
兩位廣東客有點兒激動地走到凳子麵前，各自掏出了放大鏡，仔細觀察了一陣。然後其中一位又從提包裏拿出一本書，翻開後兩個人對照了一陣，其中一位才問柳誌良：“柳先生，請問你的凳子可以出讓嗎？”一直在冷眼旁觀的王總經理此時才插話；“兩位先生打算出多少錢？”
兩位廣東客似乎看出了王總經理的身份，但這緊要關頭，顧不得跟王總打招呼。他們倆互相看了一眼，然後說：“是這樣，價格嘛，好商量。我們先出個價，柳先生看行不行？”說著兩位廣東客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才試探著說：“我們出兩萬元錢？”
“英鎊還是歐元？”王總經理微笑著問。
“開玩笑啦——”廣東客接到，“人民幣啦——！”
王總經理“哈哈”一笑，從桌上拿起剛才翻開的那本書，向兩位廣東客揮了揮手說：“這本書上的說法和兩位的相差太遠，我們不必談了。”
“你是王總經理啦——”廣東客說：“那本書上說的價格是當年的啦——。現在行情看跌啦——。”
“這一點您可能記錯了。”王總經理認真地說：“行情不是看跌，而是看漲。最為重要的是這種元中期的黃花梨堂凳，全世界存量極少，因此是有價無市。”
看王總經理一口道出凳子的來曆和價格，廣東客有點意外。兩人低聲用廣東話商量了一下，然後說：“既然大家都是行家，我們也不想存心撿漏啦，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們出兩萬美元？”好家夥，一加就是七倍！
王總經理一笑，伸出一隻手，堅定不移地說：“五萬，五萬美元！不然免談。”
“五萬美元——！”廣東客作大吃一驚狀，“王先生是要逼我們兄弟跳樓啦——！”
“跳樓不必。”王總經理斷然地說：“兩位不買就是了。”
兩位廣東客無奈地對望了一眼，其中一位轉向柳誌良說：“柳先生，你們再商量一下，如果價錢可以商量，請告訴我們一下好啦——！”說著遞過來一張名片。
柳誌良一看，廣東休斯比古玩行總經理——王萬球。趕忙說：“失敬，失敬，原來是王老板。我們商量一下，有結果一定告訴二位。”
“多費心啦——！”說著又轉向王總經理，“王老板費心幫忙啦——！”然後，才告辭而去。
送走了廣東客，柳誌良才笑著說：“王總，您真厲害，一伸手就送走了兩位難纏客。”
王總理微微一笑說：“小柳，現在國際市場元中期家具幾乎是有價無市。這個凳子，就是不值五萬美元也值三四萬美元，他們一看無利可圖，自然就不會再來了。”
柳誌良很認真地聽著，不時還點點頭，作恍然大悟狀。
王總經理停了一下，好像作了個決定似的，抬頭看著柳誌良說：“小柳，我和你商量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