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這首詩表述的是一種送別的情懷……”
邵阮阮今日休息,但在家閑著沒事,就準備看看邵子平最近的學習情況。
剛來到窗戶旁邊,聽著屋內孩童輕鬆愉快的朗讀聲,就見到一個身穿灰麻衣的女娃娃欠著腳,趴在窗口旁。
看著全神貫注聽課的小姑娘,邵阮阮也不忍打擾,好在看看時間,也快要下課了,等到下課,邵阮阮走近問道:
“小姑娘,你是哪裏來的?看著不像我們村的啊?”
雖然下課了,小姑娘卻還在認真地趴在窗戶上,貌似也在回味和吸收課堂上所學的內容。
聽到有人靠近的聲音,身體一震,站立良久的雙腳也踩空,滑倒在地。
“我,我,我是南風村的。”小姑娘眼神黯然回答道,她聽家裏的大人說過,羌羌村的人都不太喜歡他們南風村的人。
以往她聽到大人們的念叨,也沒太當回事,可自從聽到希望村的那些孩子可以免費學到知識,內心那顆求知的種子就已經生根發芽了。
在那之後心裏想著的一直就是找個機會可以去希望村看看,是不是他們那裏的孩子真的能學到知識。
這不,她一個表姐嫁到了羌羌村,正好表姐夫這次來希望村看他妹妹,她表姐就請求著把她也帶上了。
邵阮阮乍一聽南風村就感覺熟悉,稍微一想,不就是羌羌村旁邊的村子麼。
然後就想到幾年前給那個村子裏的人下套又下藥,弄得那些村民不敢再來招惹她。
“哦,你是南風村的啊,你是怎麼來我們村裏的呢?”
“我,我表姐夫和表姐帶我來的。我聽到這大院子裏的讀書聲,就自己跑進來了,對不起。”
邵阮阮盯著身前這臉紅的姑娘,也沒有責怪之意:“你姐姐姐夫是誰啊?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認得呢。”
興許是邵阮阮溫柔的態度讓小姑娘感到親切,說話也不像最開始那般結巴了。
“我的表姐叫木子園,我的表姐夫叫童巴郎。”
“哦哦,我們村正好有個叫童巴拉的,估計和你姐夫是兄妹倆。”
“嗯。”小姑娘當然知道是托誰的福才能到這所學堂來聽課的。
“那你呢?你叫什麼啊?”
“我叫木子楠。”
“木子楠啊,挺好聽的名字,剛剛那夫子教的課你能聽懂嗎?感覺如何啊?”
“啊,我,剛剛那夫子教的通俗易懂,聲音也很好聽,我很喜歡。”
“那你想在這裏學習嗎?”邵阮阮盯著小姑娘的眼睛,想要看看她求知欲到底有多強。
“想,我可以嗎?”
看著女孩憧憬的目光,邵阮阮莞爾一笑:
“可以,隻要你能說服你的父母就行。”
女孩聽到這一臉難色,但最終還是認真地點了點頭道:“謝謝姐姐,我會努力的。”
……
又是一年清明時,春風落日寄哀思。
也不知是不是邵阮阮的錯覺,今年清明前後比往年多下了不少雨。
“荷芸,幫我…瞧我這記性,以靜幫我拿一些糕點出來。”
邵阮阮懨懨地趴在窗台上,靜靜地聽著窗外劈啪的拍打聲。
往年這個時候,也是和今天一樣,邵阮阮準備了不少零食,就與荷芸在窗前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