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在後麵,幸好張青人高馬大,那一盆水頓時將張青濕透了。
嚴青不由一陣冷汗直冒,這張青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就見一個女子穿著一條鮮紅生絹裙,敞開胸脯,露出裏麵的裹胸,臉上施著胭脂,頭發挽起,一身英氣,一腳踩在一條長凳上,一手一把短刀,嚴青看那孫二娘,也是生的急美,雙目圓瞪,兩眉似劍,自有一番巾幗之貌。
潑水的是一個瘦矮個子,扔掉手裏的水桶,手上拿著兩把剔骨刀,充滿殺氣。
張青抹了把臉,“二娘還是這麼調皮,我這小心肝差點忍不住跳出來。”
嚴青隻想與張青保持距離,這種臉皮厚的跟城牆一樣的無賴,羞與為伍啊。
嚴青一動,孫二娘就看到了他,吆了一聲,“你身後這是哪家兄弟啊,膩帥氣了。”
嚴青暗道不好,千萬別把自己當槍使。
就聽那孫二娘道,“山子,還不招待一下這位兄弟。”
那端水的矮個子收起剔骨刀,在旁邊用袖子使勁擦了擦長凳,道,“兄弟,這邊坐。”
嚴青頭都大了,這孫二娘黑店聞名已久,自己哪敢吃喝她店裏的東西。
張青擦拭胸前的水跡,露著胸膛,露出黑黝黝的肌膚和胸毛。這張青以前殺了人,後來被衙役押著路過十字坡,被孫二娘一把蒙汗藥給蒙翻了,隻不過這張青是故意的,他早看出了這個店不平常,當下與那孫二娘打鬥了起來,一番打鬥後,張青也是越來越佩服,再加上孫二娘生的貌美,張青是也不贏她也不輸她,每次隻是享受與她打鬥的樂趣。於是張青就在附近住了下來,三天兩頭往這跑,漸漸的他發現自己愛上了這個奇女子。
孫二娘笑著在嚴青身邊坐下,“這位兄弟叫什麼名字啊,有無女眷啊。”
張青過去道,“二娘,我這個兄弟你可別把人家蒙翻了,包人肉包子。”
孫二娘道,“我哪舍得啊,我就想問問這位兄弟想不想留下來做當家的。”
張青急道,“我兄弟肯定不樂意,這事我願意啊。”
“你也不看看自己長得熊樣,哪有這位兄弟招人喜歡。”
張青在孫二娘身邊坐下,“別啊,帥氣能當飯吃啊,爺們有的是力氣。”
孫二娘一拍桌子,“我就喜歡這位兄弟怎麼著?山子趕快給這位兄弟拿點好酒好菜上來。”
嚴青哭笑不得,當下道,“我看二位都是性情中人,有道是不打不相識……”
就在此時,門口進來一個大頭陀,這頭陀身材魁梧,身高有一米八,頭戴一個鐵界箍,一身素衣,腰纏一條雜色短穗絛,最嚇人的是項上一串一百單八顆人頂骨數珠,後背敷著一個沙魚皮鞘子插著兩把戒刀。進來看也不看靠牆邊桌子坐下,惡狠狠的叫道,“老板娘,來二兩酒,再來點下酒菜!”
孫二娘站起來急忙迎上去,“山子,來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