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蜷著身子爬了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妹的,下手真重啊。”
嚴青的血性也被激發出來了,罵了一聲幹你大爺的,一把撲在頭陀身上,他的鎖攻完全被頭陀的蠻力壓製,嚴青找準時機重心後仰,雙腳踩在頭陀肚子上,兩人手臂完全糾纏在一起,嚴青一個兔子蹬鷹將頭陀蹬了過去,身子一個後翻,一下子抓住了頭陀肩膀上孫二娘留下的短刀,用力一下拔了出來,頭陀慘叫一聲,一輪手臂直接將嚴青砸了出去,短刀也失手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張青身前不遠。
嚴青直接又撲了上去,鎖住頭陀的頭部,這招一般無解,任你力量再打也使不上力,嚴青用力的圈緊手臂,頭陀雙腿不斷地蹬,想借力翻過身,嚴青也是豁出去了,死死的勒住頭陀的喉嚨,頭陀開始用手用力抓嚴青的手臂,奈何嚴青已經拚了命,死死的鎖住,越收越緊。頭陀渾身有勁使不上,他又用手臂的力量猛的往後擊打嚴青的頭部,嚴青狠狠憋住一口氣,任他捶打,一口血噴在頭陀臉上,他知道自己不能昏迷,強烈的求生欲望讓他狠狠地收緊手臂。
頭陀的麵部被勒的通紅,嚴青也感覺自己越來越無力,隻怕要被頭陀掙紮出來,當下望向張青,咬牙喊道,“張哥,死了沒,沒死過來捅他兩刀!”
張青掙紮的摸向那把短刀,一點一點的挪動身體,靠著腳上的力量一點點往前蹭。
“漢子!……”
張青聽到孫二娘喊他,望向她看著她鼓勵的眼神,頓時渾身充滿了力量,一把抓住了前麵的短刀,然後用短刀撐地一下下的往前拉,他本身就離著頭陀很近,就這樣也是咬緊牙關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爬行的一路布滿了血跡,一點點離著頭陀越來越近。
“快啊,我快撐不住了!”嚴青的臉也撐得跟紫茄子似得,頭陀的力量也在流失,隻是沒一下都讓嚴青內傷加劇。
張青咧著嘴,他的手已經能觸碰到頭陀的腳,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往前一撲將頭陀的腿抱在懷裏,任頭陀使勁掙紮,另一隻腳踹在自己身上,張青就是抱著頭陀的一隻腳,手中的短刀猛的刺進頭陀的腳心,然後一下下不停的周而複始的紮著。
那頭陀剛開始劇烈掙紮,沒一會掙紮越來越小,抓住嚴青胳膊的手逐漸失去了力氣,倒最後一動不動了。
嚴青還是不敢放手,就是緊緊的勒住,張青一直紮頭陀的腳心,一直到虛脫再也提不動短刀,躺在地上嘴角露出笑容,隻是笑不出聲,那是一種身心上的愉悅。他望著躺在不遠處的孫二娘嘴角再次上揚。
孫二娘也是繃緊的弦終於鬆開,躺在地上朝著張青豎起一個大拇指。
嚴青知道頭陀應該是死了,才虛脫的躺在地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有一種友情叫做生死與共,有一種愛情叫做患難見真情,經過這件事之後,張青和孫二娘再看向彼此的時候眼睛裏都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