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唐牛兒一看是宋江,急忙迎上來道“宋押司,需要點什麼?”
宋江道,“隨便給我包點下酒菜,錢不會少你。”說著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案上,唐牛兒眼睛一亮,好家夥,足有十兩,來大買賣了。當下道,“宋押司平常總是照顧小人生意,這有點多了。”
宋江道,“不多,一會兒你送到我府上,要是口味好,還有重賞。”
唐牛兒當場就明白,這一次是大活啊,這十兩隻是定金,好久沒接到大活了,不由心癢癢。
“宋押司放心,唐牛兒出品,必屬精品,這是祖傳的手藝,混口飯吃,不做的地道怎麼攬回頭客。”
宋江點點頭,轉身就走,唐牛兒就看到案上那錠銀子下麵壓了張小紙條,唐牛兒左右看看,迅速一手拿起銀子,一手抓住紙條握在手心。
唐牛兒緩緩攤開手心,看了一眼手中紙條內容,然後很自然的將紙條搓成一小團然後放到嘴裏咽了下去,然後笑著喊起來,“唐牛兒出品,必屬精品,祖傳糟醃手藝,下酒菜首選,來一來,嚐一嚐,走過路過不要錯過!”
如果嚴青在附近聽到,一定會笑噴,這唐牛兒不幹傳銷虧了。
宋江自顧回到家,閻婆迎上來笑道,“押司來了,婆惜在樓上等你呢。”
宋江剛要上樓,卻是那張文遠尋了過來,這張文遠是他的同房押司,生的一張白淨麵孔,唇紅齒白的,頗有些風流倜儻。
“宋押司,府尹大人召見,你還是速速前去吧。”
宋江複又拿起挎包,“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前去一趟。”
閻婆喊道,“女兒,押司要走,還不下來送送。”
閻婆惜的聲音從樓上傳下,“就來。”不多時一個打扮嬌氣,臉上抹著胭脂的女子輕輕的走下樓,“押司,剛來就要走。”
宋江道,“府尹有事相傳,不得不去,宋江晚一些再來。”
“押司路上慢點,惜嬌等你回來。”
宋江走後,閻婆惜朝門外看了一眼,看到宋江走遠,拉著張文遠的手道,“冤家,你可來了,奴家想死你了。”
張文遠一副癡迷的樣子,一下子將閻婆惜攔腰抱起,閻婆惜嬌呼一聲,“輕點,你弄疼人家了。”
張文遠笑道,“娘子今天太美了,文遠情難自禁。”
“那你還不抱人家上樓。”
張文遠抱著美人嬌軀,意亂情迷,匆匆樓上行去,閻婆指著兩人背影道,“你們就作吧,老婆子我也不管了。”
宋江來到府衙,雷橫和朱仝都在等他,“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東京來了封加急信,府尹要找押司商討。”
宋江進去後,看到府尹和知縣都在,府尹看到宋江來後道,“你看看這封信。”
宋江打開看了兩眼,不由笑道,“哦,原來是嚴青兄弟,宋江與他有一麵之緣,想不到那時候還是個村野閑漢,如今已經貴為殿前司都指揮使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當日,采花賊一案也是押司與他破的,如今他要提犯人進京,是不是不合規矩。”
“當日,府尹大人親自捉拿采花賊同黨,那些人竟然是殿前司的人,手握殿前司令牌,可見此事必有蹊蹺,馬仔隻不過是個替罪羊而已,如今嚴青身為殿前司都指揮使,也許發現了什麼蛛絲馬跡,提犯人進京重審也不為過。”
府尹點點頭,“本府也是這麼覺得。那馬仔是否還關在你的衙門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