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也是女人啊,女人不都是要一個好歸宿麼!”徐婆惜看了一眼嚴青,嚴青臉皮有點發麻,這女人開放起來比什麼都可怕。
李師師笑道,“嚴公子莫笑話,師師有一曲還請公子指點。”
“指點不敢,在下也隻是略通一二。”
“公子過謙了,能做出碧海潮生曲如此名曲,公子已是大師!”
嚴青心想,這碧海潮生曲確實是人家大師的傑作,自己哪有這本事,人家是東邪黃藥師,那可是大神級的人物。
李師師撫琴,琴聲讓嚴青有些傷懷,李師師唱道,“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閑掛小銀鉤。”
李師師唱出了一個深居閨中渴望自由的女人,嚴青不由思索這是不是她的處境,曲罷,不由輕聲鼓掌,道,“好詞好曲,師師姑娘似乎有心事?”
李師師笑道,“嚴公子,我妹妹還有很多話想跟公子說,師師暫且告退!”
李師師說完起身看也不看嚴青走了出去,嚴青一愣,房間裏突然剩下一男一女有些尷尬,他素知北宋女子都很開放,隻要喜歡你就能跟你一簾幽夢,當下不知所措起來。
徐婆惜輕笑道,“嚴公子,我姐姐唱曲怎麼樣?”
“自是極好!”
徐婆惜突然有些哀怨的道,“不如讓嬌然為公子唱一曲。”
徐婆惜輕撫琴,唱的有些哀怨,宋朝的詞多是比較傷感一些,再被譜上曲,多半更得風塵女子喜歡,她們的命運多半是不受自己掌控,唱出來的更是傷感,跟現代的流行歌曲不一樣,可能更貼近人心。
嚴青聽的有些癡迷,忽然覺得眼前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一個美麗的仙子在那跳舞,婀娜多姿的身軀在嚴青眼前晃動,嚴青隻覺得渾身發熱,還以為是喝了點酒的緣故,隻感覺一股濃濃的香氣鑽進鼻孔,他逐漸視線模糊,看到眼前的仙女衣衫一件件飄落,向他走來。
李師師站在院中,望著夜色,喃喃道,“妹妹,希望姐姐這樣做,不會讓你難過,也希望你不要所托非人,這亂世之中,有誰能夠獨善其身,你,我,都是這上天留下的一顆棋子,也許哪怕真心的活出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哪怕隻有一天或者一夜!”
嚴青醒來的時候,隻覺得頭疼的厲害,他摸著腦袋,努力想回憶發生了什麼,忽然他感覺到什麼,不由望向旁邊,卻看到一個熟悉的麵孔躺在自己身邊,嚴青隻覺得晴天霹靂,昨晚發生什麼了,自己隻記得喝了點酒然後來到醉星樓,然後,怎麼後續的事情都想不起來了,難道自己喝多了把徐婆惜睡了?
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嚴青輕輕的起身,不料徐婆惜醒了,她羞澀的坐起來道,“你醒了,我來為你穿衣。”
嚴青急忙躲閃,“不……那個徐姑娘,昨晚,我,到底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會?”
徐婆惜笑著眼淚就落了下來,“沒關係,嚴公子,嬌然自知配不上你,這一夜是嬌然這十八年來最開心的一夜,嬌然不用你負責任,隻希望你在閑暇的時候能夠想起我,足矣!”